秦双凄凄一笑,“不是我们。是别人。”
“何人?”
“夫君不过是读书人,拿钱做生意罢了,哪里会问这些。”秦双答。
“那么你绑林春,也是做生意了?”祝子安问。
“是。”
祝子安松了手,“是谁让你们做的?”
秦双捂着脖子,闷闷地咳了两声,怨怼地看着祝子安道:“我不知道。只清楚那人在奉阳城内一不二。要上官文若,怕还是为了战局吧。”
祝子安愣住了,“战局?”
“二爷还不知道啊?”秦双露出诧异神色,“奉阳的仗又打起来了。”
祝子安皱皱眉。
秦双笑了,“难道二爷还不明白吗?上官文若可是长宁公主最器重的人。若是能以她要挟,奉阳的战局就十拿九稳了。”
她的笑淡若清风,祝子安却越看越恼。
“你们将阿若,交给了奉阳太守?”祝子安喝问。
“不过是猜测罢了,二爷就这般担心了。”秦双的话酸酸的。
祝子安无心与她多周旋,绕开她便朝里院闯。
行到盛如君屋前,不待闯门门自开,盛如君站在门后理了理衣服,“祝二爷,别来无恙。”
昔年桃宴,二人见过面却不熟识。不想再有契机熟识竟是这般场面。
盛如君话音未落,一支竹笛先架在颈侧。
祝子安双眸狠厉坚决,嘴角微弯,挤出一抹笑来,“如君,随我走一趟吧。”
盛如君微笑看他,“祝兄还是一如既往聪慧过人,害怕双儿话里引你去奉阳有诈,故而打算绑我同去。若此事为真,也好让我求买主放过上官文若,若此事为假,我便是你的盾牌,凡是我安排的人必不敢伤害我。不敢伤害我自然也不会伤害你。对么?”
祝子安冷笑一声,“既然你都猜出了,不如痛快些,让人备马,你我即日启程,去奉阳。”
“听祝兄的。”盛如君一只手死死扒在竹笛上,以防骤然发力真要了他的命。
一刻钟的工夫,马备好了。
盛如君带了一名近卫,同祝子安一道,南下奉阳。
实际在奉阳城外,战事并未持续太久。
因齐冰伶早有准备在城内设防得当,奉阳太守率军夺城正中埋伏。
数万大军被困城内不得出,三日内便缴械投降了。
“我还当奉阳太守能有多大骨气,原来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李鱼随林成清整战场时,望着奉阳太守被一群兵戏弄却不敢言怒的模样甚是好笑。
林成没有他那样高兴。
虽人抓到了,心里一块石头总归落霖。可这一仗赢得也太轻松了些。
林成隐隐觉得不安,却又不敢与齐冰伶透露半个字。
近日来齐冰伶觉得自己的身子愈发娇气了。先是疲惫,后是害喜,仗打到第三日,怎么也撑不下去了。
林成不放心,硬要她卧床休息。
齐冰伶便乖乖在床上躺了一日。现在腰酸背疼,更觉难受了。
“先生有消息了吗?”她撑坐起身,问林成。
林成摇摇头。
齐冰伶看向帐外,心里五味陈杂。
上官文若该很担心奉阳的处境吧。齐冰伶苦笑。
她绝想不到没有她的帮助,齐冰伶也能化解危局,打了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