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霁!”
燎原俊秀的面容都扭曲了,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空中的那个灰衣人。那人争斗的身影在听见自己的名字后停了一瞬,下一刻,又继续同妖兽打了起来。
“那谁?”君素魄一脸茫然的指着上面和妖兽打的正火热的灰衣男子。
“雷厉行,表字云霁。”白皎玉提醒道,“我们之前见过的。”
哦,就是那个沧笙山刑阁阁主的亲传大弟子啊。
但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抢我妖兽!”燎原冲着上面吼着。
“燎公子此言差矣。”一个稚嫩清脆的熟悉童音在一旁响起,众人低头,才注意到了一个面带微笑的小童正对着他们行礼,“白公子,还有这位公子。”他对站在一边的白皎玉和君素魄打了个拱,“在下何烨,表字飞芒。沧笙山器阁首席弟子。”
白皎玉回礼,问道,“何公子何处此言?”
“此事说来话长。”何烨解释道,“方才,我与雷师兄正走在路上,这只妖兽突然就窜了出来。我们见它颈子上挂得有宗比任务的标示,这才攻击它的。”
“我明明设的有阵法!”燎原反驳道。
“但燎公子,”何烨说道,“我们看见他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阵法。”
“怎么可能?!”他怒道,“那阵法可是七阶的,除了已经成仙的人以外,其他都可以困住的。”
“那恕我直言,”何烨真诚的说,“可能是燎公子一不小心失误,把阵法画错了。”
君素魄看着他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莫名的想笑。
看吧看吧,你的阵法不行吧。
“是这样吗。”白皎玉问道,“师弟,你确定你设的是七阶锁阵?”
“十分肯定。”
“我也相信以沧笙山弟子的人品,是不会做出此等偷窃行为的。”白皎玉沉思片刻,“那就只有……”
“这只妖兽已经有仙人的实力了。”君素魄恍然道。
“不可能!”燎原急急地否认道,“仙人与修仙者之间有着一条极为宽广的沟壑,可以说一个成仙的人就可以抵千百个尚未成仙的人。而参加宗比的都是尚未成仙的门派弟子,宗比的举办方再怎么也不可能蠢到也不可能将已经成仙的仙兽放进仙界来对付我们啊。”
“竹青,”白皎玉瞥了他一眼,“慎言!”
“……”燎原咬了咬牙,愤愤转身对何烨道,“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难道这次主办方是沧笙山?”君素魄忍不住问道。
“宗比历年都是由第一大派举行的,”他竭力隐藏住眼底的一抹讶意,“沧笙山已经举办了五千多年了。”
“……”厉害!
“我也觉得不可能,”何烨赞同道,“但它的确就出来了。”
“会不会真是出错了?”君素魄猜道。
“应该不会,我们举办宗比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
“砰砰砰——”
一个深达数尺的大坑在地上裂开,原本与妖兽争斗的雷厉行被拍到坑底,灰衣渗血,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师兄!”何烨脸色一变,立刻跳下去救人。
“吼——”
那妖兽朝天一吼,一股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凭空出现,迫使君素魄单膝跪了下去。
四周的景物也扭曲着,破碎着,渐渐化为一片空白。雪花肆虐,寒风透骨,那只妖兽便立在这片雪地的中央,遮天蔽日的雪白身躯与风雪融为一体,而那冰蓝色的角在冰天雪地间发出幽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