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自然是不愿意让白流霜出宫的,但瞧着她眼中那深切的乞求,他的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
这些日子,白流霜从未给过他一个好脸色。
知道自己走不了之后,白流霜主动求了个住处,她没有要奢华的宫殿,而是选了那处原本该是宫中管事奴才的院子。
不为其他,只因为那处院子清静,离宫澈的寝宫和昭华殿都甚远。
他一直知道她的抗拒,因此,今儿个忽的接受到她的乞求,君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过几日朕陪你一块去,好不好?”
西州的消息像是漫天雪花一样飘来,君澈虽早有准备,却束手无策。
朝中能人甚少,忠心的皆是两朝元老,有心无力有能耐的大多又是君洵钰前些年提拔上来的新秀。
不少人知道君洵钰封锁西州之后,已携家眷秘密投靠,另一些留在天朝的,亦都是心猿意马。
此时的君澈,可谓是连个用的上的人都没有。
在朝堂上,他焦头烂额,在后宫中,他更束手无策。
再加上,南疆多次传来消息,西域屡犯边境,其余几个小国,竟也趁着天朝内乱屡屡试探,若是再不出兵镇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但好在,南疆有白辰起在。
怕就怕在,若是西域与君洵钰勾结,再以北边入手,怕是整个天朝都会瞬间攻陷。
“皇上还是以国家为重,我逃不掉的,你也知道,君洵钰如今恨透了我,所有与他沾边的人都恨透了我,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白流霜自嘲道。
她的话并不是欺骗君澈,说的是事实。
君澈也明白,此时此刻,君洵钰是不可能再为了一个白流霜,冒险派人来与他作对的。
他要东山再起,必定比他君澈更要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