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佩兰偷偷溜出赵家,哭哭啼啼跑来孟府向外祖母求救,孟林氏自然不能让女儿吃亏,立刻要喊三个儿子随自己去赵家,为女儿撑腰,再狠狠教训赵老太太和赵理。
这事被常宁伯知道了,常宁伯不准儿子们去赵家,连孟林氏也被关了起来,而正当此时,蒋氏病故,孟府更加没空去管赵家的事情。
孟林氏痛恨常宁伯铁石心肠不管女儿死活,急怒攻心,就这么躺倒了。
玉姝问田氏:“那赵佩兰呢?老太爷不是说过不准她再住孟府里的吗?”
田氏撇了撇嘴:“她倒是个精明的,自己跑来求老太太,到最后老太太被关起来了,她却躲在里边不让老太爷瞧见,等到婆子们喊着说老太太昏倒了,可巧又有人来报说大太太没了,那一团乱的,她才跑出来跪在老太太床前哭泣,男人们都赶着要回去外院商议事情,老太爷也没心机管她,这不,她就又住下来了。
我瞧着,老太爷估计是故意的,担心老太太真给气出个三长两短,索性就留着赵表妹在跟前,老太太不是疼外孙女么?瞧见了赵表妹,多少得点安慰吧。若不然,大太太刚去,万一老太太也……这可不利于大老爷和三老爷。”
玉姝不作声,心想自己出嫁那天,赵佩兰带着几个小姑娘到静玉轩门口寻事,又哭又闹,而孟慧姝和孟敏姝则披麻带孝跑去前院哭吴氏,很明显她们是串通好的,想尽办法要坏她好事,教她嫁不成!
这般害她毁她,却还想安安稳稳躲在孟府享太平,避开赵家那起子糟心事?怎么可能!
玉姝说道:“祖母病卧,我本该去探看,但我实在不想见那赵佩兰,嫂嫂也知道,我出嫁那日,她们给我添的堵,害我到了国公府还难受许久!我与赵佩兰,别说共处一室,便是知道她在这府中住着,我就不想站在这里,恨不能立刻转头回去!左右这孟府已经不是我的家,却真真正正是赵佩兰的外祖家,我也没脸常来往!”
田氏闻言楞了片刻,强笑道:“姑奶奶说哪里话?这孟府才是你亲亲的娘家,孰近孰远,咱们心里明白着呢!这次回来,你去过灵堂了,自是不好去看老太太,下次再说吧。至于赵表……赵姑娘,我会吩咐下去,让人守着寿安堂,不让她出来,冲撞了姑奶奶。”
玉姝颔首,心知田氏会把自己这番话去告诉孟老太爷,便不再提赵佩兰。
又问道:“大太太病故,大姑奶奶和三姑奶奶,都不回来吗?”
田氏摇摇头:“来不了。她们自做孽,把自个儿给害了——就上次大姑奶奶和三奶奶奶整的那些妖蛾子,被老太爷鞭打再赶出去。等他们回了方家,又被方太太用家法,两个人在硬地砖上跪半天,到夜里,慧姝就滑胎了……她竟不知自己怀有身孕,跟着敏姝上窜下跳胡作非为!
听说失血过多,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再生了。
敏姝为此遭到慧姝婆婆责骂,后来不知为何又与姑爷撕打起来,竟是她要强些,姑爷被她用花觚砸破了脑袋,昏睡两天,方家老太爷发了怒,把敏姝送进家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