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薛宏君,你可别后悔!”赵文宇带着薛宏君逃离了镇南侯府,来到城东的平民窟的破旧房子里,拿出一套有些破旧的麻布衣服,挑眉坏笑道:“娘子,请更衣。为夫带你出城去。”
“滚蛋!”薛宏君一脚把他踹出门外,然后赶紧把门反锁,他抱着破旧的衣服,袖口处展开就看到绣着水仙百合的图案,就知道这衣服肯定是他平日里穿的衣服。
赵文宇也知道他在害羞什么,乖乖的等在门外,不一会儿薛宏君换好衣服就走了出来,赵文宇看着不太合身的衣服,抿嘴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张身份牌,努努嘴示意道:“新的,你看看真不真?”
薛宏君拿过一看,上面刻着的画像和自己是真的有六分像,不过多了一些粗糙还有皱纹,下面写着“青山村赵二柱”。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拐走我?”薛宏君仔细看了一下,心里清楚,看来他是真的有备而来的。
“我已经做了两手打算,”赵文宇边说边从怀里摸出一个膏状物,涂在他的脸上,边涂边说:“我怕你见到我就要跟我走,所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等你点头。也怕你不肯跟我走,所以也做好了见你最后一次的准备。”
薛宏君乖乖的站着,等着他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的。心里思绪万千,原来他也像我一样,一直在惦记对方。想到这里,就忍不住的笑意盈盈。
“涂好了,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和身份牌像不像?”赵文宇从房间里找出一块铜镜,举在他面前,一脸的讨好。
“像极了,这身份牌你自己刻的吗?”
“嗯,闲下来就按照记忆里你的样子刻了几个,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
“带我走吧,我想去你现在生活的地方看看。”
赵文宇又一次直直的看向他,仿佛想要看到他的心里去:“真的愿意跟我走吗?走了可就不能回头了!”
“荣幸之至!”薛宏君坚定不移,或者说跃跃欲试。
“走吧,我带你去了解我这几年一直在做的事情吧。”
“不先出城吗?”薛宏君不解道。
“随我来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卖关子,带着薛宏君走到一家烟花小巷,“这也是我平日里经常来的地方……哎呦喂,疼疼疼!”
薛宏君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恶狠狠的对他吼道:“劳资今天非得打死你,看你来的都是些什么地方!”
“娘子饶命,我错了,可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啊!”
“还敢狡辩?”
“为夫哪里敢啊,我们进去说嘛,娘子别气好不好?”赵文宇也没想到往日里那个任性的世子爷怎么突然变了个样子。无奈只好带着他进了内院。
内院门口有人把手,但是一看到赵文宇,就乖乖的把门打开,将二人请了进去。
薛宏君心里自然是相信他的,只是一切来的太快,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的就揪住他的耳朵……好像有点像市井泼妇一样,他不会讨厌我吧,一想到这里,他就偷偷看了一眼正在走路的赵文宇。
赵文宇却是满脸的笑意,一点也不见怒意。
其实这腹黑的家伙,心里现在都美坏了。不愧是我家夫人,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幸亏薛宏君读不懂他的想法。不然他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房间里摆放着各类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着豪门之间的各种秘辛。薛宏君拿起一个账本就不舍的放下,书上记录的东西他也略有耳闻,只是这本子上记录的着实精彩,他看的津津有味。等到他看完以后,赵文宇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只见他拆开一个纸卷,仔细查看,确定了有用的信息以后再次誊抄在本子上,薛宏君下意识的想要去帮忙,他拿起一个纸卷,只见上面清晰的写着户部尚书的连襟居然在江南偷偷的干起了贩卖私盐的生意。
赵文宇也不避讳他什么,于是一个人磨墨,一人誊抄,做着做着,薛宏君也明白了赵文宇现在做的就是替人收集情报的事情。
晚些时候,两人做在一起用餐,席间,赵文宇坦白,他现在是替上头收集情报,说到这里他也提到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赵文宇被救下以后,被逼无奈只能选择远离京城,出城后却遇到薛侯爷安排的劫道之人。薛侯爷的性格便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只有他死了,才能绝了薛宏君的心思。
薛宏君一听就知道他所言非虚,当年赵文宇离开后,他先是整宿睡不着,有一天晚上,实在睡不着,出来转转,却听见父亲的低吼声。
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仔细分辨,原来是父亲派出去做事的人办事不利,居然被人逃了出去,当时他还不知道究竟所为何事,现在想想,定是和赵文宇有关了。
“那你后来怎么?”
赵文宇的思绪飘到三年前,他逃出生天后,遇见了那个人,那个人收留了他,然后他就死心塌地的在那个人身边做事,因为足够优秀,慢慢的成为了那个人的左右手,那时那个人正准备创办一个组织,那个组织的名字就叫得月楼。经过层层筛选,他成为了最优秀的候选人,负责掌管所有信息渠道,整理各类消息。
从那以后,薛宏君再也没有回过薛家,而薛家也大张旗鼓的寻人寻了大半年,便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