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想耿桢要做什么,她想站起身来,耿桢用手按住她的头说:“别动,你不是说头撞破了吗?我看看。”
潮希听他这样说着,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头顶拨弄着她的头发,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的感觉让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心脏突然跳得好快,她似乎都能听到它跳动时发出的怦、怦、怦的声音了。
潮希的脸憋得绯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终于她感觉到他的手离开了她的发顶,他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是蹭破了一层皮,还肿了个包,你去找医生帮你处理一下吧。”
潮希如释重负般“呼”的一下站起身来,竟不敢抬眼看他的脸。
她转身径直向病房门口快速走去,拉开门看到母亲正准备推门进来,她喊了一声:“母亲。”就向走道里跑去,她听到母亲在她身后问道:“潮希,你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做什么?这孩子…...”她却连头都不敢回。
耿桢的手到底还是被她伤到了,这件事是她两天后听母亲说的。
母亲说耿桢这两天手又痛得厉害了,医生说是软组织损伤引起的疼痛,询问耿桢是什么原因,他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撞了一下。
潮希这两天都没敢去医院,她对母亲说了个下个星期就要期中考试,需要加紧复习的理由,母亲也没有起疑。
其实这两天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去医院,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内心又非常害怕见到耿桢。
她只要一想到他就会脸红心跳,只要想到他的手,她的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钻心的痛,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连着两天她原本都想跟着母亲一起去医院的,可临到出门,她又改变了主意。
她不知道见了面她要与他说些什么,她只要一想到将要和他面对面,她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可耿桢的脸这两天却总是浮现在她的眼前,不管她身在何处,无论她在做些什么,她都会不自觉的想到他。
忍到第三天,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她觉得再不看上他一眼,她就真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放了学,她明知道就算现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医院也会错过探视的时间,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见到他。
当潮希赶到医院的时候,早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值班护士告诉她,耿桢这两天手痛得厉害,延长了理疗的时间,现在应该还在理疗室里做治疗。
理疗室外面是大幅的玻璃隔断墙,潮希站在室内看不到的玻璃隔断墙的阴影里,
她凝视着正在做治疗的耿桢的侧脸,当她看到他因为痛楚而不时紧蹙的眉眼时,她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耿桢的目光无意间向她站立的方向看过来,潮希赶忙向更深的阴影挪了挪身体。
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她爱得那样深,爱到她竟然不敢让他有丝毫地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