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材堪称黄金比例,什么衣服穿到他身上都非常的好看,就算他现在穿着病号服,看起来也是有款有型的。
他的个头已经超过一米八零,对于一个还在发育中的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来说,他应该还会继续长高。
潮希不得不承认,他除了对待她们母女的态度以外,在其它方面他简直能用完美来形容。
家庭教师终于上完课离开了,可护士又进来给他做每天的例行身体检查。
他对待医护人员的态度一向是礼貌而又谦和的,她就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就不能用同样的态度来对待她的母亲,哪怕这些态度里带着明显的疏离,也总好过他每每对待母亲时的那种毫无顾忌的漠视。
潮希心里有事,总是安不下心来,她一会儿假装口渴找水杯喝水,一会儿站在窗边看看窗外她也不知道要看的什么东西,一会儿又催促母亲赶快去看看耿桢下午的复健练习预约的是几点,
如果确定是在下午两点的话,他一般是不会睡午觉的,母亲也就不会利用这个空当回家去帮他拿换洗的衣物了,那她岂不是要等到更晚些的时候才能寻到机会把笔还回去了!
潮希已经被外套口袋里的这支笔折磨得快要发疯了,她只想尽早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然后赶快回家,还她安宁。
好在他的复健预约是在下午四点,她终于安心一些了,这样一来他在中午时会照例睡个午觉,医护人员一般也不会在那个时间段来查房,母亲也会回家去拿些东西然后再回医院来。
她现在只剩下一件事情要做了,就是安静的等他睡着。
夏日的午后静谧得让人昏昏欲睡,潮希只睡了一小会儿就突然间惊醒了,她看了看病房里果真只剩下了她和耿桢两个人。
她轻轻走到耿桢床边,看着他安静的仰卧着,鼻息间发出匀长的呼吸声,挺直的鼻下的唇显得那样无害,
潮希脑中突然闪过想要试一试它的温度的念头,但她立刻无声的狠狠摇了几下头,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她也想不明白此刻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荒唐的念头来,难道自己真的已经被这支笔逼得神志不清了?
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笔来想要把它放到床头柜上,可刚放上去,想想觉得不妥,她重又拿回到手里,缓缓蹲下身子把身体探到床下准备把笔放在床下的地板上靠里面一点的位置。
突然她听到头顶上传来耿桢的声音:“不用费事了,就放在床头柜上。”
潮希在瞬间大惊失色,情急中她猛然起身,竟完全忘了自己的头还伸在床下方,头随着她的动作猛地撞到了床架上,
病床架是金属质地的,这一下撞得可真不轻,潮希当即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她又痛、又羞、又急、又恼,干脆抱着头蹲在床底下不出来了,眼泪哗哗的往外流。
耿桢说:“算了,看来你已经得到教训了,我们俩扯平了。笔留下,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潮希顾不得形象,从床底下钻出,站起身来,看着床上已经坐起身来的耿桢,一边呜呜地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你混蛋!你明明没睡着还装睡,人家的头都被你吓得撞破了,你…...”
“你不要‘猪八戒使兵器---倒打一耙’!我混蛋?倒底是谁做了坏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