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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蘅伤的是肩膀并不用整日躺在床上,偶尔下地走一走还能让伤口更快的恢复。
她已经收到了侍卫禀报的消息,原来暗算她的人与南平王后有联系。
便吩咐璎珞备了一顶软轿,去到了软禁南平王后的宫殿。
到了宫殿内,便吩咐宫女将王后严密看守。
她则躺在了璎珞备好的宽敞舒服的躺椅上,看着神色落寞的王后。
南平国已经换主子了,但是王后的出身高,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席家和薛蘅也不想太过为难王后,与王后身后的家族交恶。
薛蘅闭目养神了半刻钟,这才悠然的开口:“我记得当初贫道问过王后为何不回娘家去,王后的回答是舍不得这座宫殿,席瓦仁慈便让王后留了下来,但王后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王后轻笑一声,“道长遇害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此事与我无关,只不过是行刺道长的人躲到我这儿来了。”
璎珞上前代替薛蘅问话,“若是与你无关,那些刺客为何会来找你,刺客如今去了什么地方?”
“应当是朝着播州方向而去了吧!”王后顿了顿又道:“他们或许是去找赵夫人了。”
“王后与赵夫人熟识?”
王后表情平静并没有波澜,仿佛是在述说一个故事,“不算熟识,不过赵公子是大王的妹妹和中山国国君暗通款曲生下的。”
“王后能否将此事详细的说一说。”
“中山国王后娘家势大,大王的妹妹又另有婚事,所以中山国国君就将赵公子交给了手下信任的大臣抚养。虽然明面上不能相认,但总归是侄儿,大王也会派人关注赵公子的近况,我知晓赵夫人在播州有些势力也不奇怪。”
“竟然是这样”璎珞难以置信,她一直以为赵家能在中山国横着走的原因,是因为赵夫人是大昭天子的遗珠,居然其中还有着另一层关系,赵公子是中山王的私生子。
薛蘅靠在躺椅上打量着王后,“王后还真是心直口快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不过能否再说说那群刺客何要刺杀贫道?”
王后嘲讽的笑道,“道长这件事情与赵夫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刺客是当初伺候王女的老嬷嬷以及知道赵公子身份的人。”
“此话怎讲”薛蘅的神色严肃,王后的话有理有据不像是要框她。
“随着赵公子的年纪增加,他的能力便慢慢的凸显了出来,于是中山王想认回这个儿子,但赵公子的生母却是万万不能透露出去。却因为此很多人好奇此事,便在背后私自的调查,知晓赵公子神身世的人也越来越多,王宫内那么多忠于旧主之人,他们可都想为赵公子报仇。”
薛蘅有些讶异:“按照王后的意思,那些想刺杀贫道的人便是忠于赵公子的死士?”
“道长可以这样理解”王后掩面打了哈欠,“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无条件的告知了道长,还请道长给我清闲的日子,无事不要来找我。”
薛蘅依然躺在躺椅上:“还得先将刺杀贫道的人抓住再说,王后能否提供一点消息。”
王后摇摇头,“我知晓的消息就这么多,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况且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在这一件事情上我不会再说多一句。”
“此事与王后无关?”薛蘅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此刻若是日后再找你帮忙呢!你要帮着他们刺杀贫道吗?”
王后继续用慵懒的声音说:“若只是在我这儿躲藏不碍着我的眼,我就当没看见。若是让我亲自动手在道长的药膳中下药,我定然也不会这样做,总之别来烦我,我只想有清闲的日子消磨时光。”
薛蘅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王后,也不能撬开王后的嘴逼迫她如何,便不再纠缠下去。
深深的看了王后一眼,便对璎珞吩咐“回寝宫。”
“是”
走在王宫的回廊上,璎珞按奈不住心里的疑惑:“道长,方才王后提供的那些消息你相信吗?”
薛蘅点点头,已经有了结果:“王后是个生性冷漠之人,我们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关她屁事。”
……
按照王后提供的消息,刺客已经朝着播州方向而去,薛蘅便吩咐下人将此事告知了席家主。
席家主当即便派出了一队侍卫,骑着快马朝着播州而去,半路上便发现了一群形迹可疑的人,看见他们便开始四散逃走,经过搜索将其全部擒获了。
经过审问刺客是南平国王女的亲信,在王女出嫁之后被南平太后派向了别处,却一直都在暗中保护赵公子。
薛蘅知道此事笑得伤口都快裂开了,“南平国王女的夫婿是冀州侯的亲弟弟吧!他们一块策划谋反一事,现在是时候让他们窝里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