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从海面上不断地跳出,就像是受到了狂风夹击乌云的痛苦。
那边的船靠的越近,就越来越感觉到,船上运送的货物是问题诸多的。
左卓是大魏的当朝第一丞相,现在所有左卓手底下做事情做到一定位置的人,对于丞相手里做的所有事情,该明白的也是分毫不差。
左卓很奇怪,手底下做事情的人其实都是一波、各做各的,之间,从来不会有过多生意上的牵扯。
即便是到了要牵着之中利益来往的时候,他也会派自己的心腹去做这些事情,绝不会私下给那些人在一起交流的机会。
再者说,也不是机会未曾有,不过是大家自己也不珍惜罢了。
干完了自己手头上的活,每次都能废掉半条命,谁还有功夫去管那些个别的事,别等到那种不堪的地步有命挣钱没命花,活着也没意义。
“老潘,你那回……哎……”
掌舵的人总是想要找机会和老潘说话。
在这些个常年走水路的人眼里,老潘就像是个神话!
要不是因为那次他老婆胡闹的事情,又不巧赶上官兵,老潘死了孩子,那事情,只是都听大家讲,说是老潘受的打击不小。
丞相那边不知道究竟对那次的事情知晓多少……
老潘感觉其实一点也不好,“没事儿,过去了。”他看着那边即将靠近的船,希望狂风可以带走自己一些什么,毕竟自己,毫无办法从悲伤中走出来。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一下就残忍了,一下就不知道到底要往何处去。
好像以前,无论是在外面有多么忙碌,只要是快要回到家的时候,老潘心里就总是很高兴。
只要一想到家里有两个宝贝在等着自己回家,老潘的心里永远都是那么高兴。
“爹呢?”
孩子那时候总是会问起自己的父亲,他在什么地方,现在又正在干什么呢?
“娘,为什么爹总是早上很早很早就要走,每次一走就好长的时间?”
孩子总是那么问,孩子娘也总是那样回答。
她别的什么都回答不了,其实村子外面也有在走米面的商人。给那些商人打杂的也都有很多是常常会见到的。
“因为爹很忙,所以你要乖乖听话。”
五子那时候和老潘的关系一直不错,五子和这一家子的关系其实都很好,好到可以经常过去看看老潘的家人,虽说是贫寒家庭,带不去什么金丝银线的帮助,但是总的来说,多一些个帮助,总是比什么都没有要强的多。
“怎么了?”
孩子他娘过去,发现孩子的手划破了,是被一个有豁口的碗给划烂的。
“娘,疼……”
孩子的疼痛小声哭泣,总是那么样做娘的心疼,好像是痛在子身,伤在母心。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孩子边哭,边眨巴着眼睛看着娘亲,日日和娘亲相处的孩子,对自己尚未归家的父亲,心思总是加倍想念,加倍难耐离别之痛!
“过几天都回来了。”
摸了摸孩子的头,其实又何尝不是在安抚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