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觉得两位王爷说的都有理,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四王爷的马儿长年驰骋于西北的无边大漠上,这突然到了人群聚集的闹市上,万一耍起小性子,就不怎么好控制了,四王爷的马儿一看就是有气性的,不似凡品。”李鹿白眼观鼻、鼻观心。
“你!”赵则骁气笑,“要不怎么说是读书人呢,这话说的我想生气都不行。得了,我倒忘了你拿的是谁府上的月钱,还巴巴指着你能站我这边的。”
赵则骁向着赵则骞打趣道:“这小子胳膊肘倒是向着里的,皇兄,你得加月钱啊。”
李鹿白低头,抿唇不语。
赵则骞却接了话:“这是小事,李先生慧心妙舌,确实不一般,本王也正有此意。”
“草民惶恐。”李鹿白赶紧俯身。
“阿白你无需惶恐,皇兄既然都这么说了,自是不虚。”赵则骁倒是一击掌,嬉笑着看向赵则骞道,“皇兄如此高看阿白,不如为他在朝中谋个差事如何?他也就不必多此一举去参加什么科考了。”
“草民不敢。”李鹿白吓了一跳,赶紧回绝,“多谢四王爷美意,草民心领了,只是还恕草民不能接受王爷的好意。”
说着,李鹿白抬眼看了看赵则骞,见对方神色如常,用事不关己的眼神看着她,竟然没有一点要开口说两句的意思,她低下头暗暗撇了撇嘴,又缓缓开口道:“四王爷,草民身为读书人,若他朝能够高中,自是欢喜,如若不能,也是草民才疏学浅,难当大任。四王爷统帅万千兵马,手下官兵想必都是一刀一枪靠真本事挣功勋的,草民虽没有大才,但也佩服这样的气魄,愿效仿之。”
这样的大话以前还能面不改色地说说,如今有一个知情的在场,再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呢!李鹿白心中不安,也不知是不是夏日的夕阳太过燥人,只觉得整个脸颊都被晒得滚烫起来,连耳朵尖都变得红通通的。
赵则骁自是不知其中内情,只当李鹿白一番豪言壮语说得慷慨激昂,心中受到不小震动,顿了顿笑道:“倒是我小瞧了你。那好,我就等着你高中之后,再让皇兄给你荐官。”
呵呵!永远不会有这一天的。李白心中笑得尴尬,嘴上还是说了句“多谢王爷”。
“那本王也拭目以待,还望能早日将李先生这个人才招揽入朝。”一直未出声的赵则骞却突然煞有介事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中意味不明,让李鹿白忍不住抬头看去,却见赵则骞已经回身了,“时候不早了,先去太守府上安顿下来。”
李鹿白探知不到赵则骞的情绪,也只能惴惴地上了马车,听着耳边赵则骁逗趣的说话声和赵昕叽叽呱呱的好奇发问,心不在焉地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