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铭泽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随后又问道:“那你娘现在的生活还好吗?”
“嗯,这几年吃穿不愁,但是啊,她的身体却每况愈下,找医师看过,说她这是陈年旧疾,在年轻时就落下,现在也无法根治。”扶风提到他母亲时很是温柔,但眼神里却也闪过了一丝忧虑。
风铭泽道:“你母亲能够有你这样孝顺的儿子,晚年可以还能够享享福,有很多人有本事就忘记对自己有恩的人。”
扶风很是认同风铭泽所说的话,忽然间来了兴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愿闻其详”
“大概在十几年前的时候,在一个镇的青楼里有个孩子,他父亲是谁,他母亲又是谁,只有楼里的妈妈知道,据说她本来是想要卖掉这个孩子,补贴楼里的费用,但看见这孩子年仅四五岁时就像一个玉刻粉啄的小人,决定让他留在楼内,教习他一些书画,弹曲一类的事情,想着等到再长大的时候,就跟着去和他的姐姐们一起去接待客人。”
“后来呢?”
“七八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在台上亮像,怯生生的打量了周围的一群人,弹奏了一曲,那群人看见他的眉目,都十分喜爱,争着要买下他,而他却被这景象吓坏,摔了琴就跑,躲到妈妈的怀里不再出来,而那楼里的妈妈当然是见钱眼开的主,价位高的就得到他,他就这样被卖给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
“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楼里的年纪稍长的一个姑娘,实在是受不了楼里妈妈的压榨,再加上年岁见长,想要逃出去,她偷偷约了相好的在外面等,而那个相好的负了她的约,没来接应她,被楼里的妈妈派人抓住,正准备严加审问时,一个人却不知从哪飞来的一块石头被砸到脑门开花,一群人很快的向砸他那个石头的他围过来,他救了那姑娘,自己却被人抓住。”
“那他到后来怎么样了呢?”风铭泽看了他一眼。
“后来啊……”扶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笑道:“我不说后来,公子猜猜他怎么样?”
风铭泽慢慢道:“我猜他活下来,而且,现在过得还不错。”
“公子说得对,他也确实如公子所说过得还算可以,只是他为了生计违背了本心而已。”扶风若有所思的说道。
风铭泽打开扇子碰了碰笔尖,道:“既然不愿意违背本心,那让他同我一起做事如何。”风铭泽早就知道他讲的故事当中,这个“他”是谁。
扶风愿意交代过往的一些事情,想必已是信任于他。
“乐意之至”
“就是不知道首先要让他做些什么?”扶风询问道。
“这次去外面除了躲开严家和风家人,可还有别的收获?”风铭泽说道。
扶风道:“虽说是在小家族进货,但我打听到,有一部分小家族在秘密的为张家进货,而且留得名字也还不是张家家主的。”
“看来张家太平的表面也是风云暗涌啊。”风铭泽叹了口气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道:“斗来斗去的有什么意思,不过做个观棋不语者未免不是一件乐事。”
“这样,让他找准机会,混入一些小家族,顺藤摸瓜,找出张家那个人要干什么,伺机而动,即使不斗,也要保全自己才是。”风铭泽笑着对他说道。
“那是自然,全凭公子安排。”扶风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