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沈璐捂着自己的手臂,哇,真的,竟然是真的。
陶泽墨看着眼前傻愣愣地盯着天空看的沈璐,心虚地收回手,移向别处。
聂欢莫名其妙地回头望向她,疑道:“我还没捏呢。”
那是谁?她四处瞅了瞅,发现陶泽墨站在她身后,立刻回了头,该不会是他吧?她懊恼地垂下头,啊,太丢人了。
三人各有所思,目光乱飘。
机舱内。
Alfred一脸八卦地凑到许含宥身边,这男人顶多就是昏迷了,怎么就火急火燎地把他叫过来呢?
“Elena,他怎么了?头一回见你这么紧张一个男人。”Alfred坐在一旁直喘气,可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佻。
“过敏昏迷了。”
“什么?就过个敏,你大费周章把我叫过来,你真是大材小用,哼!”Alfred不甘心地撇过头,翘起嘴,余光瞥见许含宥那黑如漆墨的小脸,缩了缩脖子,“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Alfred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自己金色的羊毛小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脸心虚地瞥瞥许含宥,懊恼万分地低下了头。
Alfred上下粗粗扫了他几眼,倒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听说好像是个什么慈善家,称得上优质二字吧,但还是比他差了一点点。
“Alfred,你去查所有的卖血点,我怀疑有人故意散布艾滋病毒。”
Alfred瞬间回归正经,一脸严肃地直视她:“就为了试药?”
“有可能,毕竟,一旦成功,那就是暴利。”
“这些人的人心真是令人作呕,呕……”Alfred干呕一声,朝身侧连呸几声。
半个小时后,三人终于来到医院,时恕刚被抬上床架,四面八方突然涌来一群记者,拿着摄像机一直在时恕脸上拍。
“听说您是时总的圈外女友,请问他现在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听说时总为了你,感染了HIV,请问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请问时总现在情况怎么样,很严重吗?”
“……”周边的记者一个劲儿地往他身边挤,摄像机的镜头都快怼到时恕的脸上,也不听推床护士的劝告,甚至直接将一个小护士推了出去。
许含宥眼底闪过一丝嗜血,将离她最近的摄像机直接砸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倒是震住了那一批添乱的记者。
她掏出推架下多余备着的手术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哑着嗓子道:“不想死就给我滚。”
“哎你,你这个人。”被抵住脖子的男子大喊,“救命啊,这里有人要杀我。”
许含宥的双眼瞬间红了,轻巧地将手术刀旋了一圈,紧紧地握着手术刀,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肩头。
男子发出一声惨叫,众人见她真敢动手,都退了几步,但手中的摄像机依旧没停止拍照。
时恕已经昏迷很久了,之前还醒过两三次,现在已经深度昏迷了。
医护人员将时恕推进手术室,发现他竟然对过敏药过敏,第一次服药造成机体成为致敏状态,第二次服药直接爆发过敏反应。
手术室内,医生正在为时恕进行洗胃。
手术室外,许含宥一步一步靠近那群记者,眼底迸发出嗜血的狠厉。
有些人,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