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儿臣才是父皇之子?云衡月设计陷害儿臣,父皇就将计就计,让儿臣痛失所爱,阿拂本该是我的。”他激动起来,如果没有那意外,她已经是他的皇妃了,也会再成为他的皇后。那时,她是对他有意的,他不可能看错,可就是因为他们从中做梗,才让他与阿拂背道而驰。
现在,也是时候该修正这条轨道了。
“罢了。”他拿出一道圣旨,早就已经拟好了。“父皇只要盖个玉玺便是了。”
“!!!”这混账是打算让他亲自盖下玉玺,把皇位传给他?岂能让他得逞?“朕不会把皇位传给你的!快给朕滚出去!”
眉头轻轻一动,“哦?那父皇是想把皇位给谁?”他冷冷看着他。“给个还未成人的小太子,还是给只顾眼前之利的晋阳王?”
他狠狠瞪着他,“不管给谁,总归比给你好。”他不怒反笑,拆开他藏好的玉玺,那玉玺他分明给了和妃保管,难道“和妃是你安插在朕身边的人?”
他似笑非笑,“父皇觉得呢?”
突然间所有事情串联起来,他宠爱和妃的事情,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吗?
“既然父皇觉得给谁都不该给儿臣”他握住他的手,抓住玉玺,在平铺开的圣旨上,狠狠盖下玉玺。
玉玺印落下,他仿佛一个颓败的老人,没了挣扎的力气。
“多谢父皇。”他卷起圣旨,“既然如此,儿臣再告诉父皇一件事吧。”他眯眼,低头在他耳边低语着什么,他愣在原地,瞳孔紧缩。
见目的达到了,他淡笑着,“此位没有落入外人之手,真是太好了呢,父皇。”
他拿着圣旨离去,没有半点留恋。
当夜,皇上就驾崩了。
宫靖白一直在等着这个消息,夜随进来,低声道,“殿下,该入宫了。”
看吧,该是他的东西,绝对跑不掉的。
宫靖白继位后,倒是没大刀阔斧的大清血,只是减少征税,这一招对百姓而言,是拉拢的最好手段。他们再想不起那个曾经被立为太子的小皇子,只知道如今的皇上,能够为他们谋利,其他龙争虎斗,他们根本就不上心。
他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上位后,慢慢着手。
很多人对他的圣旨表示怀疑,特别是国公府,临渊不敢相信,皇上那般宠爱修儿,最后却把皇位给了七皇子?可印上的,又是货真价实的玉玺,加上和妃在一旁道,“是本宫亲眼看着,皇上将帝位传授给七皇子的,皇上盖下玉玺。太子年纪太小,担当不起重任,而皇上”她泣不成声。
汐歌站在一旁,抱着她的孩子,听着总像是个笑话。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景棣王前脚离开这里,后脚皇上就出事了。为了不就是遏制他们吗?真是虚伪可笑。
在一阵嘈杂声中,最先跪下的,却是沈都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围突然间寂静了。
镇南将军笑,“该是准备新皇登基大典了。”
很明显能清楚,他做出了什么样的选择。在一个未成年的小皇子跟一个功绩显赫倍受爱戴的七皇子之间,要选择谁,已经显而易见了。
丞相继续道,“既是皇上的命令,自当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