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在下头查着,找人问话。即墨进来行礼,“王爷,已经打发走了。”
“连人都找不着的云国人,当真可笑至极。”他云淡风轻道,手还轻抚着身旁的人儿。
“百晓生和霁初公子也不见了踪迹。想来尧和褚会发起内乱的。”
“神医已经伸出手,推动云国的内乱了。”他平静道,“这棋盘就如他所想的在动,甚至不用过几年,一切尽然不一。”
“该去抓北望楚么?”
“抓他作甚?若是能抓得到,就不必这般闹腾了。”
睡梦中的人似乎有所觉察,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动。他就不动了,本以为她醒了,却还在安然酣睡。
他的目光带着怜爱,微微低头,下巴抵在她头上。“给云皇送信会见。”
在他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天势的人,已经能察觉到孟寒玉迸发的妖气了吧。只是不言不语,并不能让其无所遁形。除了寻找之以,就是在找他了。
毕竟是前代云皇视如国宝,念念不忘的孟寒玉。
“可王爷,有传闻现任云皇对妖族恨之入骨,他的生母便是在孟寒玉到达云国后出事的。”
“即墨,你若是要饿死了,有个东西放在你面前,你会在乎它是不是馊馒头么?”
他一顿,“不会。”正是危及性命之时,自当以性命为重。“属下明白。”
对天势而言,尧和褚,只是在民间有名望的小团体,可若是百姓对他们的信任,远超过了对天势的信任,那么,他们就会变成天势的眼中钉。
别看现在看起来好像三大势力趋于平衡的状态,可事实上,没有哪个皇帝会愿意分权出来,尧和褚正是在百姓的支持下,一点点把本属于他们的权力剥离。他们岂会不恨?
即墨出去后,即安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脸色不大对劲。
“王爷还在里头?”
“自然,王妃还没醒。”
“”
“你有话想说?”
“王爷本是奉命出使淮国,眼下却到了云国来,这是抗旨不遵,若是被有心人抓到,只怕会麻烦不断。”
即墨笑道,“没想到,你也会纠结在这等事情上。”
当然会纠结,又不是普普通通的事,事关主子的性命。“为了王妃,不远万里赶来,当真值得么?”
“值不值得,也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的。”他的目光飘忽不定,记起冯一同他说过的,如主子这般薄凉的人,并非是无情无义,只是有了重要的事情之后,他会认定它,并且会比任何人都要疯狂。“即安,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即安不语,只是看着他,蓦地转开头。
他大概一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再说拂以醒来,就看见熟悉的脸,微微一怔,再看看四周,尽是陌生的场景。脑中会想起晕厥前的情况。
“之以。”云衡月醒来,对她张开双手,她心一软,拉住他的手。
“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他勾着手指,轻碰她的手背,“还疼么?”
“不疼了。”想来用的药也是极好,过了这么几日,连疼痛感都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