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预备将喻雪带出去。
“等等,先让我跟南瑜说几句话。”喻雪要求道。
“这不行。”
“苏公子是怕我耍什么花招吗,这点胆量都没有吗?”
“谁说我没有胆量的,你们几个将她带过去,仔细盯着,别让她给我耍什么花样!”
“是。”
喻雪走过去,贴在南瑜耳边说道:“你记住,从这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要你活着,而且要活的好好的。”
南瑜听懂了喻雪话里有话,声嘶力竭地喊着“回来,不要跟他走。”
“好好活着,那样我们还会有再见的一天的,以前的我只有看着你的份,以后的我.......”喻雪自嘲道:“希望会有可以光明正大拥抱你的一天。”喻雪站起身来。
“我不要你牺牲自己、牺牲我家族的清白来换我的安全。”南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着。
喻雪冷笑,你怎知你的家族就是清白的呢?她头来不回地向苏远走去,“毕竟十年主仆情,我这一去,南家通敌叛国罪名定能成立,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必须放了南瑜。”
苏远一听,更加心花怒放了,“可以,我跟南瑜也没什么多大仇多大恨,就听美人的,南瑜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他放着大话,心里却早已做好了算计,只要证据和人一到手,立马将南家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月亮也没有。只有黑压压的云层仿佛要掉下来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喻雪叹了一口气,如今一走,以后怕是只能远远看着他了,自己还有何颜面与他一起研墨,诵书呢,不过只要他还活着,那便好。
两人乘上马车,一行人去往南府。一路上,苏远色眯眯地盯着喻雪,不停地上下左右打量着,“想不到南府还藏着这等美人,我以前去的时候,怎就没发现呢,早知道南家那门婚事我就不退了,让南璟那丫头带着你一起嫁过来,她做大,你做小,岂不美哉!”
喻雪实在是听不进去这种下流胚子说的话,别过头,不去看他。
苏远捏住喻雪的下巴径直掰了过来,“怎么,不愿意啊?那也行,你忍个几年,等她家没势力了,我就升你做大。”他一脸坏笑。
很快,马车到了南府门外。
喻雪领着众人东弯西绕,让苏远的眼里显出了不耐烦,“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在耍我,我当场办了你!”
“做大事者,就要耐得住性子,守得住情绪。”
终于,喻雪在一处假山后面停了下来,从山洞的缝隙中拿出一个小盒子。
“火把拿近点!”苏远命令道,只见盒子打开后是一块玉佩。
苏远疑惑道:“这是什么有力证据?”
“这是北辰皇室之玉佩,若非通敌卖国,南相家怎么有北辰皇室的玉佩。”祁子燚走的那天,她在青梅煮酒馆找到了当时睡着的南璟,只见她的怀中放着一块玉佩,她识得那是北辰皇室的玉佩,应当是祁子燚离开后,赠送给南璟的,于是她便拿走了。
苏远听完,遂夺过玉佩,拿在手心里,眼睛里想开出了花般,喜不胜收,转而露出奸邪一笑,“哼,这下南家死定了。”
苏远喜色一收,“走,回定国公府。”他洋洋得意,得赶紧向父亲报告这个喜讯。不过一方面他又感觉不放心,怕这里面有诈。所以他连同喻雪和玉佩一起带到了他父亲定国公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