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离歌便由青黛将其收拾妥当,着一身素白衣裙,样式不似女子那般繁琐,其配饰更是简洁,连发型也是简单的一部分束于脑后,用一流苏发钗固定,整体看起来透着少有的英气,无女子本该柔弱的一面,却依旧叫人难移双目
期间青黛更是各种不放心的交待,生怕她家姐受到什么伤害,而凌渊却并未什么,同离歌四目相对,各自点头,再无其他,之后,又给了韩云裳一些玩意儿,具体离歌不知,便出了屋子,去为离歌几人准备车马了
长公主府
“公主,这都快七日了,为何不见那人前来拜会?”一男声
“那可是一有趣的女子,这几日,怕是将我东凉各处逛了个遍吧!”长公主气定神怡的抚摸着怀中的狸猫
“月颂不明,这几日那人皆以女装示人,难道是已猜出公主知其实为女子的身份?那……”月颂表情略有异常
“她若不如此,本公主还觉她身上并无乐趣可寻呢……”长公主看着坐于一旁的月颂,一脸笑容后,又低头看着怀中的那只眯眼的狸猫
“那为何至今不曾前来?难不成是怕了?”
“哼,且等着吧……”长公主一副了然
“禀公主,有一女子求见,带着月公子的牌子……”外边宫人禀报
“你瞧,这不就来了?”
长公主看了眼身旁月颂,嘴角微微上扬,连眉眼好似皆透着笑,配上她华贵的衣裙,无不彰显她长公主的雍容气质,且一切皆在掌握的神情,同时挥手示意那来报的宫人,一旁的月颂起身,立于她身后,一副欲言又止
“你可是有话要?”
“月颂相信公主,您自有思量,虽月颂心有担忧……”
听了月颂的话,长公主自是知晓其中深意,无非是担忧那女子身份同目的,如今,她的府上亦是住着一人,这些对于可得盛宠多年的长公主她来,又怎会不查,且人还是入了她公主府,一切还不是她的算
“月颂,你认为如今的东凉怕出乱子吗?”
长公主似无厘头的一句话,而听得此言的月颂亦是无言,不错,如今世事皆在那人眼中,就连这长公主府上的座上宾,也是被那人不知如何得其踪迹后,强行安置于此,而于尊贵的长公主而言,如今是何处境,他月颂心中亦是明了,思量之际
“民女,拜见长公主殿下……”离歌三人由宫人一路引领,此时正俯首跪于长公主面前,而此时长公主并未抬头,看着下首行礼之人,依旧摸着怀中方才似因外来声响,而略有异动的狸猫,似安抚
“别怕,来人不是坏人……”
“喵……”
不知是长公主安抚的动作,还是她的话,那抬首看向离歌几饶猫,喵了一声后,又变回了之前的温顺,而长公主全程带着笑颜
“月颂,叫她们起来吧,别跪着了……”
“长公主既发话,你们便起身吧……”长公主身后的月颂上前一步
“谢公主殿下……”
随即,离歌几人起身,身后扮着青黛的韩云裳,十分好奇这月颂男宠的长相,但听这男子的声音,同她心中所想男宠的样子,多有不附,但碍于身份,强忍着不曾放肆打量,同京墨一道,老实的低头立于离歌身后
“抬起头来……”
长公主此时正瞧着这一身素白,始终低着头的离歌,心中万般好奇,这穿着女装的她的样貌,而离歌听了上首之言,也是毫不扭捏的听令抬头,二人目光与空中对视,似正相互打量
看清之后,长公主当真是惊于这面前女子的容颜,其清冷的气质,更是叫她心中一动,虽然之前与之见过,但身为女子仍如此镇定自若,同之前男装之时并无他样,若不是当时强装,便是她一贯如此,且敢同她如此对视,视线之中更是直接打量,长公主面上再露笑颜
“我东凉各处,玩够了?”长公主先开口
“差不多……”离歌直言,且未用尊称,她在赌
“哼,本殿下一猜便是,如此才会来我长公主府找些乐子?”长公主听了她对她并未用尊称,便故意称自己为本殿下
“您若是觉得民女无趣,且不识趣,民女离开便是……”
离歌可以是十分大胆,此话之时,脚下并未移动半步,却吓的身后二人心中直打寒颤,韩云裳更是皱眉,这楚离歌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刚来便要走?
“月颂,瞧瞧,这性子倒是同你有些相似,急得很呢……”
长公主依旧抚摸着怀中的狸猫,听不出话中是喜是怒,虽如此,却未叫离歌离开,离歌知道她赌对了,这长公主平日里听惯了阿谀奉承,同众尊其身份之人,遇到离歌这样的,自是不会轻易放过
“了这般久,还不知姐如何称呼?既来了长公主府,便合着心意来,无须同旁人那般,甚是无趣……”
“回长公主,民女楚离歌……”此时离歌倒是一改之前,恭敬的模样
“楚离歌?好名字,不知经这几日,我东凉可比得上你西川?”
话一入耳,离歌瞬间心中震惊,这长公主怎会将她同西川相联系?可眼下离歌亦未反驳,幸好之前她去过西川,同西川也算是有些渊源,略有思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