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心里好无奈,这才刚过来,难道就要被拆穿吗?
当老板娘离开。
子归直视着对面的人:“给你机会解释。”
北辰无奈,唇边扬起微笑:“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
江北辰去了洗手间,子归的目光落牌位上,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悲凉。
洗手间的门没有关。
子归站在门口,看到镜子里的人,正在一点点,从脸上撕下一层透明的胶皮,然后是眼皮上,一点点的拽下来一根线。
然后是眉心间,他用脱脂棉一点点的卸下涂在上面的东西。
之后露出朱砂红一般的水滴状胎记。
鼻梁两侧的东西摘下,然后开始清洗整个脸部。
她看着镜中的他:“昨晚,我没有做梦。”
“没有。”北辰走到子归面前:“我害怕你不愿意见我,所以化了妆,找了个假名字出现在你面前,只是什么都没有及来得及做,就被你揭穿了。”
她未开口。
他继续道:“对不起。昨晚你说,你不喜欢被骗,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喜欢。我的整颗心就开始忐忑,纠结要不要告诉你这件事情。”
“当我看到你屋子放着的两个牌位时,我决定先不告诉你。”北辰捧起子归的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
她眼眸泛红湿润,踮起脚尖,抱着他轻声呢喃:“…我想你了…很想,我想和你结婚…”
对于北辰,满心感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她,再紧一些……
这是他找到她,接回她以后,最期待的一句话。
“子归。”北辰声音微微颤抖:“这句话我等了你七年多了,终于等到了。”
她微笑,点头,泪水涌出眼眶:“我一定在做梦,七年?对不起…现实里我辜负你七年,在所有人眼里我凉薄无情。如今在梦里,我补偿你好不好。”
“子归?”北辰看她眼神迷离,他没来及说什么。
她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轻声呢喃,一声声不断在重复着:“子归,子归……子归…”
似乎只有这样不停的轻唤她的名字,才能减轻心头的思念。
此刻,那种抑制很久的想念,就如洪水崩堤,一冲而出,再也无法阻挡。
他加深这个吻,反复索取……
她很累睡的很沉。
醒来!
北辰早早收拾好一切,等着医生过来打点滴。
输液的针头,扎进手背,子归也只是眉头微皱,然后又睡着了。
当她睡醒已经日暮西落,她看着屏风,想着之前所有的事情,如今再看,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心头不免有些落寞,再抬眼,目光落在牌位上:“只是梦吗?”
拽着被子直接把眼睛捂住,闭上眼,有泪水涌出。
思念是一种痛,比恨更要痛,要痒,痛可以痛的麻木,痒却痒的难耐。
吱呀一声,是门被推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