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胡。”姬怀瑾斥了一句,对上谷柒月狐狸一样狡黠的笑容,淡淡的移开眼去,“要想解决此事,须得对症下药。”
症结在于燕侯夫人对姐姐和康怜儿的愧疚,觉得姐姐如此遭遇是因为当年的退让,成全了她,因此不惜一切也想要补偿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
“如何对症下药?”谷柒月问出这句话,突然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姬怀瑾,笃定的道:“你早就预料到了!”
如何对症下药谷柒月已经想到了,那就是燕侯夫饶心结,她命棠雪让人去查的,当年康怜儿的母亲下嫁河阳康氏的真正原因。
她不知道,雪卿未必没有调查清楚,他向来是未雨绸缪之人,又怎么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连康怜儿来京,提醒燕澈和研制中提前大婚都是他授意。
“以备万一。”姬怀瑾看着她震惊和崇拜的模样,心中还是十分受用的,抖了抖宽大的袖袍,起身道:“要是不解决此事,晚膳你也必是没有心思用的,也罢,送佛送到西,陪你走一趟吧。”
棠雪和棠氰等人抿唇笑笑,王爷来这儿就是为了帮公主解决此事的,他惯来是清冷的性子,哪见他管过别饶闲事?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未来的当家主母是个热心肠的人呢?
“胭脂,你留在府中等消息?”
谷柒抽空去询问兰胭脂的意思,被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能总躲在你和爹娘的背后,我也想要承担起该承担的。”
管家叹了口气,立即吩咐备马车,瑾王殿下不让人近身三尺之距的习惯是下皆知,瑾王府的马车更是除了月公主无人坐过。
谷柒月心情甚好,有雪卿在身边的时候,她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因为一切他都会考虑妥当。
燕侯夫人知道帘年事情的原委,还执意包庇康怜儿的话,燕侯也定然不会容许她这般胡闹。
“这桩婚事就算了吧,怜儿孤苦无依,我们该好好的照顾她,这是我们欠姐姐的。”
燕侯府的正厅之中,所有主子都在,硝烟味浓郁,下人闷着都是避犹不及。
“算了?夫人这是在开玩笑嘛?你们欠了别饶,要我丞相府和我女儿拿颜面和名节来赔?好大的口气!”
兰相一脸怒容,燕侯坐在主位上神色变幻莫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什么也不是,和燕澈父子俩眉来眼去的也不知在交流些什么。
“姨母,姨母别了,怜儿贱命一条,别为了怜儿得罪了相爷。”
康怜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扯着燕侯夫饶袖子,帮着劝道。
“这是什么话?我儿子的婚事难不成我还做不得主了?”
燕侯夫人有些愧疚的心在看到康怜儿后,立马就烟消云散,左不过是政治联姻,他们燕侯府圣眷优渥,没了相府还有陛下的宠信,怜儿就只有他们。
如此想着,燕侯夫人悲切的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燕侯爷,“老爷,你倒是句话啊,你别忘了,当年姐姐是为了成全我们才会下嫁康家的,她被那一大家子逼的香消玉殒,难道我们连她的最后一点骨血都不能保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