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我……”月白看着他煞白的嘴唇，甚至干裂到起皮，她真的好心疼和担心，“你怎么能这没杀？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我没想到我这么的失败，连你都留不住。”乐游缓缓地睁开眼，原本他年轻的面容，此刻看起来已经苍老了好几岁，特别是那老成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个十六岁青年所拥有的眼神。

“现在别说这些了好不好？你积极的配合大夫的治疗，我带你回王府去休息，我会为你准备很多好吃的，你一定会慢慢的好起来，一定会的。”月白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乐游看清了月白的模样，见她哭，抬起了手，然后温柔的抹掉了她眼角的泪水，“你别自责，我只是想起了我以前的经历，我亲眼看见她死去，我不想再发生一样的事了。”

“谁？她是谁？”月白愣愣的问道。

乐游笑了笑，然后摇头说，“那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想珍惜现在的你，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我能改的，不过若是我真的伤了你的心，你不愿意再和我在一起，那我也接受的，我可以放手，让你回归自由。”

“自由恋爱嘛，我能做到的。”乐游半开玩笑的说道，还露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

月白握紧了他的手，抿了抿双唇，想说什么但又不是那么简单能说出口的，“什么自由恋爱……我不要什么自由恋爱！”

乐游疑惑的看着她。

“如果是自由恋爱，你就可以随时离开我，我就留不住你……那我的未来在哪里呢？我随时随地都会担心你突然离开，你突然告诉我，你不在喜欢我了，你想要离开我……我不想要那样的事情发生。”

月白说着就低下了头，她真的很自卑，她认定了这辈子就是乐游，那就不会更改了。

“你这个傻瓜，你跟定我了？那如果我以后突然性情大变，我开始打你骂你，你还愿意跟着我吗？”乐游也不想把自己说的那么坏，他只是举一个例子而已。

月白摇头，依旧摇头拒绝，“就算你真的对我不好，我也不会离开你！”

乐游猛地明白了过来，这就是她们所有女性的思想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所嫁非人，那也会咬牙挺过去，毕竟女性在这个时代是没有选择的。

如果想要反抗，那就是不忠不洁，不守妇道的女人。

如果真的离开了那个可恶的丈夫，女人在这个社会上，依旧会被其他的路人给指责，给嗤笑，这就是周遭带来的压力，让她们越来越不敢反抗，越来越不敢为自己心里想要的生活而去争取。

而月白担心乐游随时会甩掉她，总结起来不就是三个字吗？

安全感。

乐游提倡说自由恋爱，但在月白听来，她就像是随时会被丈夫抛弃的糟糠之妻，如果她和乐游分开，不仅她自己失去了生存的力量，还会被周围人给鄙夷，这都不是她所希望经历。

所以，她才会说出就算乐游打她骂她，她也不愿意离开乐游。

“你还真是傻瓜啊。”乐游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靠在了床头，“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摆脱掉那一套不健康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