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名力量的看法白沐觉得虽然自己能抵御,但治标不治本,归根究底还是要把这一威胁彻底解决才能安心对此白沐想了几个可行方案。
一是等着,等他露出破绽,但这样太被动了。
二是主动点既然无名力量想让人按照剧情一成不变生活那他们就可以主动改变。
例如改变无名力量给予的形象,被强制的行为等,让无名力量慌乱然后趁机发掘突破口,同时这一方法也有一定的风险,毕竟他们在明敌人在暗,且手段莫测。
在白沐看来,祁渊最应该改变的,又不影响其他计划和行动的,就是暴君这一虚假形象了。
由于剧情原因而被盖上暴君的标签白沐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明明金大腿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和暴君一点也不沾边,这不是从自身感受来看得,而是从祁渊行事作风中客观得出的结论。
今天中午,从竹林回来一路心思沉沉的白沐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祁渊。
祁渊只略作思考便否决了白沐的建议。
白沐不明白:“汪汪?”为什么?
祁渊笑了笑一手圈住小白的尾巴,眼神深邃地看向远处,沉声道:“我用不着改变什么,现在的我就是真我,就算无名力量能左右我些许行为,却无法左右我的思想,无法左右我的喜好和习惯,不是他想让我当暴君,而是我自己想,我还是自己。”
“再者”他收回视线,眼中透露着轻蔑:“我为何要因他而改变。”
白沐心头巨震,耷拉着耳朵点点头,是他想岔了,现在的金大腿还是金大腿,并不是书中那无脑暴君,他并不需要改变什么。
就算是变,也不该是他们,而是别有用心的剧情力量。
这才是强者思维,是他狭义了,白沐失落了瞬间,随即又高兴自豪起来,不愧是他看好的金大腿,任何时候都沉稳冷静,不落一筹。
“汪汪!”对,凭什么是我我们改,不改!
小狗煞有其事地严肃点头,看起来可爱又好笑,祁渊略微沉重的心思放缓,趁机摸了两下挺直的耳朵。
白沐打消了主动改变的主意,但心里还是有件事搞不明白,祁渊究竟是怎么把暴君这个名头做牢靠的。
之能说不愧是祁渊,只要他想什么事都能做到,且十分成功完美,如今几乎所有人提起皇上二字,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暴君。
白沐瞅了瞅一身正气勤奋坚定的金大腿,竟然成功做了个暴君,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也不知道咋办到的。
算了,金大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暴君就暴君,暴君也没什么不好的,人人敬畏做事任性随心,比被条框束缚的任君好。
而白沐没想到的是,他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且解答方法十分硬核。
下午,太阳依旧没有落山的架势,在天上发光发热,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人无端有些烦躁。
而这时,来一碗冰冰凉凉的莲子羹是个不错的选择,祁渊一声令下,他和白沐的两碗莲子羹就被端上来。
两名宫女一人端着一个碗,一大一轻轻放在祁渊和白沐面前,便退到一旁等候,临走时一名宫女小小地看了眼祁渊面前的碗,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歉疚,又飞快消散。
莲子羹装在精巧的琉璃碗里,颜色透亮,里面还撒了点点碎冰,吃起来更是清凉爽口。
白沐在自己的碗边嗅了嗅,然后习惯性地往祁渊那边看去,他一直觉得祁渊那碗比他的更好吃,今日更是如此。
随着嗅觉的逐渐提升,他对气味的感知也越来越灵敏,就比如今日,他忽然觉得金大腿那碗莲子羹变得更香了。
小狗鼻子动了动,不禁往祁渊那边凑了凑,他总觉得那碗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很奇妙的味道,像是花香又有点不像,一直吸引着他。
好香,好想吃一口啊,这是什么味道?
白沐愣愣地看着那碗莲子羹,鼻端不停嗅到那种奇香,脑子里莫名的更加想尝一口
小白的心思祁渊哪儿能不懂,故意端起碗道:“这个不是小狗能吃的,你吃自己的。”
说着就要喝下去,抬手时宽大的袖子扫到了白沐的一对耳朵,耳朵敏感地一颤白沐也刹那回神,见金大腿就要喝下去,连忙一个纵跃而起推开那碗。
这哪儿是什么奇香啊,明明是那毒物的味道,他竟然差点就被蛊惑了!
祁渊毫无防备,装了莲花羹的碗一个脱手,摔在案桌上,发出一声脆响,大半碗莲子羹洒在桌上,有些溅到祁渊衣袖上。
他眉头一皱,不觉得这是小白的恶作剧,直觉这碗里面有问题,当即挥手让暗卫将养心殿封锁起来,随后询问道:“小白?”
白沐凶狠狠地冲到碗前,大叫道:“汪汪汪!”这里面有毒,有毒!
接着他也不怕暴露了,当着宫人们的面对桌上洒落的莲子羹,伸舌做出舔食的动作,然后两爪摸着脖子人立而起,装作十分痛苦的样子倒下。
“小白!”祁渊霍然而起,将小白抱住:“小白你怎么了?!”
白沐从表演中恢复活蹦乱跳,在祁渊怀里动了两下示意自己没事,随后伸爪指着那碗莲子羹叫:“汪汪汪!”这不能吃!
见小狗没事,祁渊高悬的心陡然落下,背上惊出一层冷汗,冷静下来立刻明白了白沐的意思,他沉着眸子看着打翻的碗,虽是疑问句但语气十分肯定:“你说,这莲子羹里有毒。”
小狗狂点头,一直爪子拍着祁渊胳膊道:“汪汪汪!”是的是的!
周围宫人听闻,均是身形一颤,不等吩咐就齐刷刷跪下来等候发落,怎么会有毒呢?御宠刚才是表达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