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直这样吗?”
李醒不待口中污血味道散开,就开口问。
李清不答,捏着他的鼻子给他灌进一口药汤。
“别给我逞强,调息,没有内气,也给我假想的,你之前怎么练的,给我好好想起来。”
李醒知道不能跟大夫辨,尤其是没有耐性的大夫,便老老实实将记忆调出,在脑中一遍遍划着那个“魔”字,只是他的身体再无法像小时候那样,全身经络和这个“魔”字呼应,与脉络中的气首尾相接,形成一个闭环。
果然对我这个门外汉来说,这种玄学领域不会现奇迹给我吧。李醒意识里的尤恩文深深怀疑。
耳边听李清问韩齐:
“你觉得可以冲开禁制吗,有几分把握?”
半晌没听到韩齐回答。
这一次韩齐真的不是示弱。他足足调息了一刻钟,才将这次被激荡的真气归纳收服。再运转一周天,隐隐中竟然有内力提升的感觉。
韩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决定先不对李清说起。
“说不好,我不能向前的缘故,不是阻住我的两股真气。若真如你所说,这正是你爷和婆封住任督二脉时留下的真气,我感觉完全压制他们二人的合力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弟弟丹田里有第一股吸纳的力量,我不知道一旦推进到丹田,会发生什么。”
“你是怕一旦打开禁制,小醒的内力会把你的内力吸走?”
韩齐是有这种感觉。
“关键我是不知道他练的这是什么功,不好妄加揣测。”
李清听了,难得烦躁地抓乱发髻,“啊啊啊,鬼知道它是什么,小醒走火入魔后立马被婆销毁了,也不跟我们说那是什么,哪里来的。这个只有爷和婆知道。”
韩齐终于找到时机问出他的问题:
“你婆是谁?”
李清愣了,无意义地忽闪着大眼睛,“婆就是婆,娘的娘。”
“不是,你爷是李不老,你婆呢,你都不知道她的名讳吗?”韩齐耐心解释。
李清摇摇头,反问:“大叔,你会天天把娘的名字挂嘴边吗?娘就是娘,婆就是婆。”
韩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不勉强。
李清见他不问了,反而又道一句:
“我们又不是什么有名有姓的人家,乡野村妇一辈子没名姓的人多了。”
可是能和李不老在武学造诣上比肩的人绝不会是没名没姓的乡野村妇。韩齐心想。忍不住多说一句:
“那你爷呢?现在哪里?”
李清马上顶回去,“爷就在山里,大叔是你老了路都记不好,地方没找对。”
这话连李醒都听不下去了,毕竟还要靠着人家续命,一个“魔”字没划完,就张嘴打断他们,道:
“别说了。”
话一出口才觉气息阻滞,一口气没倒上来,膻中穴一阵刺痛。
忍了一下就消散了,不及细想,又对韩齐说:
“我爷说半年之约,到时候一定会出现的。不用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