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的。
“皇后,你私通宫外,救有马致方一家。”
“这是通敌。”
“后宫中人,不得过问政事。”
“这是干政。”
“星夜与宫女私自出宫。”
“这是霍乱后宫。”
良婉儿一气举出娜拉氏三条大罪,见娜拉氏并无悔改之意,她也不敢对娜拉氏如何。
再怎么说,娜拉氏终是皇后,而她只是个妃子。
虽怀龙种,一时受宠,可是后宫中事千变万化,太多的事情,终也是说不明白的。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在宫中那漫长的三十年,有可能就会缩短到三个时辰,从来都是这样的。
良婉儿入宫之后,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发生的那么真切,更的时候,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也就有了更多的东西,是人力所不能左右的。
有些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多的也就取决于皇上的意志,但在宫中,皇上的意志也不是唯一和绝对的,因为还有朝前的臣子,更有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更有那些无品的史官中手的如椽巨笔。
这一切,哪怕是皇上,也不得不怕。
良婉儿看着面前皇后,心知皇上跪的人不是她,可她的心头就是涌起了一缕喜意。
想到之前,她带晴儿跪在娜拉氏面前,头也不敢抬的样子,今天终于体会到攻守易形的快乐。
但是,良婉儿可断然不敢说出来。
因为良婉儿心里清楚,这个有着异域风情的女人,早就将皇上迷的神魂颠倒。
也有更多的事情,一直也就是如此,太多的意外,来的总是如此这般的突然,也有更多的时候,良婉儿的心机也是不容小觑。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娜拉氏瞪着良婉儿,要不是有杜淳封在场,她会也好好的惩罚良婉儿,让她跪下。
可是,今天的事情大不一样,她如果没有突发兴起,没有带着小桃红出宫,不管是任何的事情,娜拉氏就来得不拒。
但娜拉氏出宫了。
单是这一项,就让她有嘴也说不清楚,太多的时候,遇到了这种情况,无论别人是怎么说的,事情发生的如此之突然,那么更多的也就让娜拉氏无从去解释了。
一切的事情,到了这样境地,再去怎么说,都是胡说的,也是没有任何的道理的。
娜拉氏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眼前的杜淳封了。
一直都是这样的,她从来都是看不起杜淳封,现在却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种意外的发生,肯定是有人预谋。
“刚才你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娜拉氏才反应过来,一下就明白了,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她必须要说。
“良贵妃,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
“本宫是皇后,昨晚与小桃红出宫,那是因为我在草原长大,向往自由,白天又出不去,晚上就去城外坐到了现在,本宫只想看看安静的月亮,感受一下风中青草的气息。”
“皇上啊!”
“臣妾错了,但是臣妾断然没有背了妇德。”
娜拉氏说到了动情处,还不忘了向杜淳封求饶,因为在这里说了算的不是良婉儿,而是杜淳封。
从她娜拉氏跪在这里,一直到现在也有半个时辰了,杜淳封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阴着一张脸,这也就说明了,他还没有下定决心,给娜拉氏最后一击。
娜拉氏就是这样的,一直也就是如此,从来都没有过更多的东西,是那么的明显,太多的事情,一直都是如此,无论将来有多少的意外,她都吃定了杜淳封。
哪怕是有一线的机会,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给人一种不可言明的东西。
一直都是如此,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什么。
“皇上!”
“臣妾所句句属实。”
“小桃红可以为臣妾做证,臣妾心向自由,本可以一人出宫,可是想到怕皇上生气,所以才带小桃红一起。”
跪在娜拉氏身后的小桃红,真心是佩服娜拉氏。
她的皇后娘娘,果然是楚楚可怜,又巧舌如簧。
良婉儿知道,只凭一件事,很难扳倒皇后娜拉氏,但是这样的机会,也断不可以错过。
“皇后是主子,后宫中最大,主子犯了错,可是请皇上暂且记下,可是小桃红是奴婢,她必须受罚。”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就算是受罚,小桃红也是高兴的,只要别让她去死就行。
“将小桃红拖出去,掌掴三十。”
杜淳封终于开口:“皇后,你来自草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别再跪着了,快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