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什么梁邦瑞真是如此说的?他说他姐姐就是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我?”
冯邦宁一声怒喝,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阵的发疼!
实在是太气人了!老子连你姐姐是个二手货都不嫌弃,你他娘的一个赘婿般的驸马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冯三爷是觉得自己是真委屈,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什么不对!
他可是司礼监首领太监的亲侄子,你梁邦瑞不过是个靠贿赂才尚了公主的窝囊废驸马,冯三爷能看上你梁邦瑞的三姐,那是你梁家的福气,不答应就算了,还敢口出狂言?
而且这些天,高架子他们总在他耳边念叨梁婉茹,也把冯邦宁的兴趣念起来了。
本想着自己一会就能有个娇滴滴的美娘子,冯邦宁心里还是很美滋滋的。
这会一听,美娇娘没有着落,自己还被损了一顿,真是婶可忍叔不能忍了!
“是啊!三爷!我高架子说的可句句是实话,那梁邦瑞还说,他就在汤山庄等着您,他倒要看看,您一个皇家老奴的侄子能把他怎么样?
您看,我这脸上的手掌印可还没全消呢!他说到时候他一定像打我这样,给您也来几下,让您清醒清醒!”
高架子指着自己脸上已经开始消退的掌痕,添油加醋的哭诉道。
那天傍晚,他被梁瑞一通好打,又被赶了出去,可是天黑地冻的,他可没有赶夜路的勇气。
于是跟着恭顺侯家的两个护卫一起找了一个农家住下,直到今天早上才匆匆赶来报信!
“我屮他大爷的梁邦瑞,你们都别他娘的抱怨了,集合!集合!咱们现在就走,去会一会这个不知好歹的梁驸马爷!”
冯邦宁把手里马鞭一挥,看着后面正在抱怨挤成一团的纨绔门喊道。
与此同时,梁瑞他们也刚从汤山庄里出来,为了不显眼,兵丁手中的旗帜都收了起来,梁瑞他们的马车也从三辆减少到了两辆。
兵丁们前后都有,而围着马车的就是肖铁臂的弟子们。
其实不单是梁瑞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作为曾经走南闯北的老江湖肖铁臂,他也觉得总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哪有问题,所以只能多靠近马车,将外面扔给了密云卫的兵丁们!
今天并没有像昨天一样,下着小雨,但是天仍然有点阴,马车中,梁母和永宁公主相对而坐,两人脸上都是一片严肃,吃饱喝足的黎妹妹,则如一尊门神一般坐在了车厢的入口处。
梁瑞则骑着马跟在马车周围,不时地还和马车中的永宁和母亲说几句话,让她们没那么紧张。
不过刚给了永宁公主一个笑脸的梁瑞,就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飞过,没等他抬头去看,头顶就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声。
“响箭!鞑子常用的响箭?这怎么有鞑子?
快!快!把马车赶到前面的河滩去,不要被人堵在这!”
梁瑞向后面一看,负责断后的徐小旗爆喝一声。
随着他的呼喊,整个车队突然加速往前跑去!
这是一个河谷,两边都是不太高的小山包,远处则是两条河的汇合处,有一个比较平坦的沙地!
这边马车才开始加速,左边的山坡上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嘣!嘣!’三四声弓箭射击的声音传来,‘噗呲!’梁瑞身边,一个穿着发白鸳鸯战袄的兵丁中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