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不会那么做!”说着,他又向前了两步,直到他几乎伸手就可以碰到尤瑟王的地步,“我爱着这座岛,爱着这里的每一片土地,但文明和神秘却又不可能共存......”他喃喃自语着,随身携带的利剑一瞬间将尤瑟王的衣襟划破。
“至少要保留下一个......若能否定毁灭的只有一个,不列颠却失去了岛屿就不能存活,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因为热爱所以毁灭,这荒诞的话语却是眼前之人将不列颠引向破灭的根源。尤瑟王身上的衣服自上到下被划开,流淌的鲜血将衣襟渗透,他根本就没有想去躲避这一剑。
“如果这座岛将会被遗留所玷污,那就以我的手让它回归原始,为什么要否定呢?......你们的不列颠,早已经死了啊!”
伏提庚丝毫没有对曾经的弟弟手下留情的意味,他就攻击越发的凌厉,这也代表着尤瑟王的身体被鲜血染红。
“......”
“不还手吗?”尖锐的利剑刺穿了尤瑟王的胸膛,将他像是穿刺般举了起来,“我愚蠢的弟弟尤瑟,你就在地狱好好看着吧,借由我之手将伟大的不列颠——迎来破灭的景象吧。”
“不,不是我......是我们。”尤瑟王的声音出乎伏提庚的意料,他居然还有余力发声。
伏提庚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这一切有些太过顺利了,顺利到几乎有些过分。尤瑟王居然会如此轻易的终结在自己手中?
因为他愚蠢的赶走了大部分的魔术师?自大的认为自己王宫的那些守卫足以保护自己?而那个剩下可恨的魔术师足以将他带离任何险境?
“如果是那样我根本就不需要这样谋划!你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做出行动!”
伏提庚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抽离尤瑟王胸膛的利剑,但这实在有些太晚,他的剑身牢牢被尤瑟王所抓住。
“意识到了吗?”尤瑟王的声音有些发颤,并不是因为疼痛,那是身体负担重荷的压迫声音,“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驱逐不列颠大部分的魔术师?因为这东西实在不太好隐藏。”
魔力,无可想象的魔力自地面涌出,在王宫中制造着复杂又神秘的纹路飞速的向着王宫外冲去。
“这感觉,你居然抽取着地脉的魔力!”
该死!是谁说尤瑟王不会魔术的!伏提庚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那群收集情报的饭桶丢到海里去。抽取地脉的魔力,单是这一点就足以将自己那群吃闲饭的魔术师彻底抛到身后。
不过他现在也没工夫去好好管理他的下属,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虽然无法看出这片纹路的本质,但他本能的感受到威胁,想到这,伏提庚连剑都不要了,连忙向后退去。
“我可从未说过我不会魔法,毕竟有着那么优秀的女儿........来见识一下吧,以我自身为饵,你所想破灭的遗物。”
“神代遗光——不列颠大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