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分头行动,林昭闹出动静引走官兵,赵迁趁黑摸进去看朱富贵的尸体,不过短短几日,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特别的难闻。
赵迁取出帕子,抵在嘴前上前查看,将朱富贵浑身上下都检查一遍。
发现他确实是胸口有明显致命伤,可能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赵迁还在朱富贵的手指,发现了缠绕的一根头发。
他见状,忙小心收好,悄声离去。
同林昭二人汇合,两人身影陷入黑夜,片刻,消失了踪影。
“大人此刻要去何处?”林昭问。
“茶楼!”赵迁没有隐瞒。
林昭见状,很快就打听到了消息,将赵迁引入蒲县最热闹的茶楼。
他们去了茶楼,隐蔽在二楼雅间,开着窗户,果然听得不少消息。
“哎,你听说了吗?关于朱家那个杀人案子要重新审了?”
“真的假的?不都是已经立案定罪了吗?”
“哎,这谁知道啊,听说是周氏去圭都城给闹的,脑袋磕了好大的一个口子!”
“啊?!好可怕!”有人胆子小,闻声吓得直缩肩。
“是啊,周家小子真不是个东西,没有一点儿人性,连自家的亲娘都坑害啊”
“可不是吗?”
“哎,你说朱富贵真的是周大田杀的吗?!”
“怎么不是,这左邻右舍都瞧见了,还能看错啊”
“就是的,整整十几双眼睛盯着瞧的。”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个没完没了。
赵迁听得神情若有所思,他微皱了下眉头,这么看来,这案卷上所述都是对的,那周大田确实有嫌疑杀人。
不过那日他询问,周大田却沉默寡言,一言不发,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迁皱紧眉头,端着茶杯,一口一口地抿着茶水,期间小二来添茶水,他问起了小二这事。
小二闻言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道:“哦,你是说朱氏啊。。”
“哎,你是不知道朱家多惨啊,好好的家,顶梁柱一个个倒下,朱氏孤儿寡母,挺可怜的。都怪周家那周大田太坏了,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您就说说,留下这孤儿寡母,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小二摊手叹气,一提起周大田,就恨得牙痒痒。
“听说这两日子重新会下来人调查,不过我看这事情难办,周大田是个坏东西,从小偷鸡摸狗就算了,长大还变成了这等人渣,真不知道这上头还查什么,还不如直接杀了算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赵迁闻言,只得打断小二的愤慨,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让小二出去了。
雅间门关上,赵迁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放下银子起身就走了,同行的还有林昭。
“你打听好了没?”赵迁问林昭。
“嗯!”林昭很沉默,很多时候,就像个影子似的,只在关键时刻出来助赵迁一臂之力。
二人的身影混入人群,不多时,便拐进一条小巷子。
巷子里黑漆漆的,二人的脚步声或轻或重,徐徐前行。
林昭引路,赵迁跟着,不多时,二人便到了一处屋宅前停下。
二人对视一眼,林昭上前敲门,“叩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传开。
又敲了两声,门咯吱一声推开,院内传来脚步声,不多时又顿住,“谁啊?!”
是个老头的声音。
林昭没应,又使劲敲了两下,院内的人似乎不耐烦地咕哝了句,“谁啊?这么大半晚上的,坏我老头子的清梦!”
脚步声不急不快走到门前,门内一阵响动,这才哗啦一声拉开了。
老头子对上赵迁和林昭,微愣了下,“你们是找谁?”
林昭沉着脸,冷声吐出两个字:“找你!”
他一把豁开老头的手,往里闯,这样一副模样,很能唬人。
那老头子愣愣地被推开,赵迁也大步走了进去。
“哎,你们是谁啊?”老头子咔嚓一声关上门,急急转身看向院内的二人。
院内树下的石案上,原本是他平日喝酒或是喝茶的地方,今日却搁了一把刀。
虽然那刀瞧不出什么模样,直接用黑布包裹着,但是老头子的脸却惨白惨白。
赵迁倒没有吓唬老头,他就着桌上的茶水,随意给三人倒了茶水,冲老头抬了下下巴,道:“坐!”
老头儿苦着脸,战战兢兢道:“两位大老爷,我真的没什么银子!”
林昭是个面瘫,听了这话没什么反应,倒是赵迁没忍住,勾了下嘴角道:“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想问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