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夫人想做什么?”
常乐挑眉:“卖画。”
十里再次睁大了眼睛:“夫人会作画?”
常乐闻此反问:“我不会?”
“你文墨不识,琴棋不通,哪里会作画?您要是会,也不至于让那个什么都会的花氏将家主勾搭了去。”
要不是知道十里是跟常乐从小长到大的姐妹,常乐真想感叹古代的丫鬟胆子真大,句句不让主子。末了,只得编个理由来。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做梦梦见了神仙,他教给了我别致的作画手段,绝对和你见过得不一样。”
十里不信却也不不想再打击她。可是要卖白玉镯,十里怕她日后后悔,便再次确认:“夫人,你真的要当了白玉镯?”
“自然。以后如果赎回来了就是有缘,赎不回来那就是注定无缘。”
常乐满不在乎,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存够钱搬出去。只有独立了才更有底气回来清算不是,品如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
“你不会出不了府罢?”
“夫人放心,丫鬟是可以随意出府的。”
常乐这便放心,笑道:“那我等你买纸回来再一起去摘柳条。”
常乐也不能确保烧柳条做木炭画笔一次就成功,就跟十里抱了一堆柳条回去。回院子里的时候,还顺道让十里掰了些枯树的枝干,用来烧火。两个人动作迅速,来去匆匆,颇有做贼偷摸之感。
见着的下人立马就传开,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嫡夫人落魄到要靠自己砍树作柴生火取暖的地步。几个好奇的偷摸去壶院瞧,果真看见嫡夫人裹着被子,带着贴身丫鬟,两人在院子里围着个破铁盆烧柴,当即证实了这个说法。
府中上下莫不一片唏嘘。想当年他们的嫡夫人也是何等的宠荣,若不是性格突变,成了善妒之人,怎会成这般地步。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张长修的耳朵里。彼时他正在红豆苑。
“都是妾的错,前两日去探望姐姐的时候便发现了,因着脸伤处事多有遗漏。素荷,快些让人送炭火到壶院,切莫让姐姐再冻伤了。”花楚儿在张长修发表意见前先开口,一副懂事模样。
张长修将花楚儿揽在
怀里,下巴轻放在她的额上,满目柔情:“琐事太多,管家不易,辛苦你了。常氏那边你也不用太上心,让她过得滋润舒适了反倒闲着找你麻烦。”
花楚儿从他怀里钻出,柔情似水地仰望他:“姐姐毕竟是夫君的救命恩人结发夫妻,太守府的主母,妾只是个小妾,任凭打骂都是受得的,理当的。若姐姐受了委屈,该是不妥了,妾也要受世人唾弃的。”
“楚儿深明大义,常氏若有你半点,或仍是当初贤良,也不至于如此。她都是自作自受,你也不必老是帮她说话。”
张长修将花楚儿抱得更紧了,花楚儿贴着张长修的胸膛甚是幸福。又是一副情意绵绵的画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