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自从退伍以后,我们怕是有十年左右,没有面对面聊上天了吧!”
“可不是吗?退伍之后我回了这里,你孟黑子去了开城县,两地相距两三百公里,多少年了,我两联系都只能靠书信来往。”
“最记得当年转业之后,孟黑子你第一次写信给我,收到来信的时候,可让我抓破了脑袋。”
“孟黑子你可真粗心大意,自己名字都能忘了少写了一个,明明是叫孟知秋,信封上却只留孟知两字,我心想我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啊,弄得我还以为是别人寄错了地址,差点没给我退了回去。”
听到孟知秋这名字,可把李逸吓坏了,对方是谁?别人不知道,但是有着后世经历的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个名字可是一路从本县的一把手,步步高升到封疆大吏,最后在中央实权部委的位置上,风风光光退下的牛人啊!
来的时候李逸还特意问了老严头,对方究竟是个多大的官,老严头却说不知道,可能最多就是个副县长级别的吧!李逸现在很想说,你这分明是有眼不识泰山好吗,人家哪怕混的最差的时期,也是县里的一把手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严头竟然认识这种大腿,要是前世老严头也懂得来跑跑关系,抱上这条大腿,李逸一家人的命运,说不定就不是原来的结局了!
李逸内心在哪翻江倒海,这边孟知秋却笑得前俯后仰,拍着老严头的肩头说道。
“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不是刚参加工作吗,白天工作忙不完,晚上还得上夜校充电学习知识,所以一天睡不了几个小时,当时脑袋一糊涂,名字就少写了一个字,后来我想起来,到邮局一问,信早就寄出去了,还好你最后胆子大,把信给拆了,不然我们之间的联系怕就断了。”
忆起当年,两位老人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老严头笑骂道:“哈哈,你这粗心大意的毛病,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可就没少犯过。”
“记得当时有大领导来视察军营,我们的老班长还特意吩咐我们一定要整理好内务,你倒好,宿舍的内务倒是整理的整整齐齐了,唯独私藏的小人书却留在了枕头底下,还让领导检查的时候抓了个正着,让我们整个班一起受罚,整整围着军营跑了三十圈!”
“别提了别提了,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给我留点面子,你这活阎王,就是爱揭人家短,多少年不见,还是这臭毛病,换做别人早揍你了。”
自家领导,可是堂堂县里第一把手,竟然与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一点架子也没有,又是亲自端茶倒水,又是推心置腹地与对方聊天,而且内容也是百无禁忌,这情况那有机会见过,可把小秘书看傻眼了。
老严头如何听不出对方是在开玩笑,也拍着胸脯笑道:“来来来,给你揍,当年咱两对练的时候,又不是没挨过!”
哪知道孟知秋却摆摆手道:“现在我可不敢了,当年一起上战场的时候,如果不是你用身体帮我挡了子弹,我那还有命活到今天,就算是开玩笑,我也不能动你一根指头!”
“哎,都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干什么!”显然,这故事里应该藏有一些秘密,使得老严头不想提起当年的这件事。
“那行,我们聊别的......”
站着一旁的小秘书越听越心凉,心里也更加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毛躁,原来这老头和自家领导,不仅关系很铁,而且是过命的交情啊,自己才刚出了幺蛾子,这下可惨了,还没来多久,该不会被换走吧!
“不行,得想招!找机会好好表现,不然自己肯定死定了!”
老严头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另外一边,徐金鹏这伙人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