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大领导根本就不会一时情急,更不可能说错话。好心办坏事之说,双方体谅就好。不是好心,至少也是苦心吧。
无论于乐体谅与否,总也不会迁怒云逸这个晚辈,虽然于乐很想说一声“乖”,终于还是挠挠头离开饭桌,拉了个马扎子坐在云逸旁边。
有些事情,不方便被小朋友听见,即使他们理解不了什么。
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啊。
“鲁城投资的背景,查清楚了吗?”于乐问道。
“人称洪少的洪宇,就是个n,也算是有点小能力吧,但他更大的能力来自于两个舅舅。”云逸也是有备而来的,也没打算为尊者讳。以云宏的耳提面命,坦诚是一种态度。问题总是存在的,但我们要直面问题,进而解决问题,推动我们的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省厅常务副厅长赵得梁是洪宇的小舅,土地部所属司长赵得柱是洪宇的大舅。
当然,并无证据显示大舅小舅直接或间接地参与了鲁城投资。
省厅和省土地厅各有一个处长被诫勉谈话,调查就此打住。
就职级来讲,鲁东省厅的常务副厅长,与副省级城市沧海的副府长,都是厅局级正职。就影响力来说,赵得梁可能还远不如作为一方诸侯的云宏。
可是,让云宏去调查赵得梁,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况且,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云宏吃饱了充的去调查赵得梁,沧海都不够他折腾的了?
“洪少他姥姥,挺会生啊,生了俩厅长。”于乐笑笑不以为意,接着却是眉头皱了皱,“赵得柱?”
“你认识?”云逸奇怪。
“有过一面之缘。”于乐回头看了看,一直安静吃饭的牛犇准时转头看过来,于乐接茬说道,“让何青柏给赵得柱打个电话,让他把鲁城投资解散了吧。”
牛犇应了声,当即出门打电话。云逸的小嘴张得老大,让小弟的小弟打个电话通知,就像让赵得柱顺手扔个垃圾或者订个外卖。
让一个厅长顺手扔个垃圾也不是事儿啊。
这就是一面之缘?
云逸还是努力地把嘴巴合上了,没发出一点儿声响。
其实,洪宇失踪,只是象征性地示弱躲避而已,回头等风声过了,一切再重新来过不迟。
况且,失踪也就是暂时断了联系而已,实际上舞照跳马照跑,谁还会动用技术手段去抓捕他不成?
所以,暂扣在沽阳局的一百多个两证,刘喜善的感觉就像是捧着一堆烫手的山芋。
顶头上司云宏有命,刘喜善不敢不从,狠狠心壮壮胆也就是让山民拿钱去赎而已,结果山民还不要了,这个世界还讲不讲道理了?
不知从何时起,云逸对于乐都有点儿迷信了。
这个电话打完,洪少恐怕是真的要失踪了。财大气粗横着走的鲁城投资,恐怕也真的会就此玩儿完。
“那些两证,应该是无主之物了吧。要不,还给山民?”云逸还是没跟上于乐的思路,或者说是无从揣测。
“交给丁山吧,看村委怎么处理。”于乐其实有点儿不怀好意。
丁山的屁股底下,本来就火烧火燎的,不妨再给他加把火吧,烈火炼真金嘛。
直接发还给各家吗,没卖房卖地的山民怎么看,卖了房地但房子被拆了的又怎么看,不患贫患不均哦。
扣着不发吗,嘿嘿,那得看看你家房子够不够结实。
王启安的成长,让于乐挺有成就感的。下一个成就感,应该来自于丁山了。
自身再硬,能打几个钉子啊,必须培养干部!
早先于乐也曾经很努力地培养二蛋来着,奈何那货眼皮子太浅,所以说,学历很重要,沧海农大是所好学校。
不过,毕竟是发该帮的忙还是得帮,何况二蛋和小芳的孩子还预定了管于乐叫干爹。
小芳怀孕后,就不在山野小店当服务员了,接了二蛋的快递点,挣钱不少活儿不忙,安安静静地养着。
二蛋则组织了一支建筑队,工人以皂户屯山民为主,也有瓦屋屯和卧龙屯的,总共有四五十人,从启安建安这儿接活儿。通俗地讲就是包工头,每天从每人身上抽二十来块钱,哗哗地往口袋里装。
这样的建筑队,工地上有二十多支,基本上都是各屯各村的年轻一代头面人物,组织本屯本村的劳动力。想卖力气挣钱者都有了出路,无事生非打架斗殴聚众赌博的丑恶现象都大为减少,社会治安综合治理效果明显。
据说藏马山所今年有望获得沽阳局先进单位,这可是一个历史性的突破,藏马山所从来就没有先进过。刚刚进入藏马镇领导班子的张大吉觉得祖坟要冒青烟正科倒手了,副处还会远吗?
连藏马镇净街虎菠萝哥都组织了一支保安队伍,穿着制式服装在各工地或值守或巡游,新社会挣钱才是王道,黑涩会毕竟太了。
人人都挣钱,需要大量的钱啊,王启安把爷田都卖掉了,藏马山首富没皮没脸地来蹭吃喝。
于乐口袋里倒是有近百吨黄金,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但李小龙的销售也算是尽力了,一个月顶多卖出一吨去。
其实于乐也不敢敞开了往外放。毕竟世界各国央行的黄金储备,总共也就是三万多吨,每月储备增量也就是五十来吨。其中种花家存量一千百吨,每月增量十来吨。
那么,钱从哪里来呢,当家男人真不易。
ps:发出来后点娘可能会给予微调,删除一些内容,大家都不容易。总之欲看从速吧,迟则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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