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上次在我灵囊中，你还取走了一样东西。”我接着说。

“哦？”他总于开了口。

“我们斗了这么久了，我是该叫你老白呢，还是袁恒呢？或者...你还有其他名字？”我冷下面孔，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面的人说。

他并没有表现的很吃惊，冷静的卸下了他的伪装，也不再变幻声音对我说：“小柒还是很聪明，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我之前一直有个疑惑，你从固城救我，却大老远把动弹不得的我带到翼疆附近去医治，如果说你常住那里也就算了，可沐琉尘带走我后，你轻易便舍弃了那里，实在有点奇怪。所以你是知道沐琉尘会去那里看歌舞，故意带我去的，把我送回他身边让他救我，因为你还要靠我找到未现世的玉塔和轮回镜，不能让我死。”

“不错，不过当时我不知道魔泉的事，不然应该送去烈风那才是。”他悠哉的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呵呵，烈倾颜那么恨我，巴不得我死，当然不会告诉你魔泉的事。”我轻笑。

“之后呢？如何确定是我？”

“我不是说了，你从我灵囊中拿走了一样东西。灵溪花，你在灵溪山住了那么久，还是会怀念的吧！爱着雨夕，又对灵溪花感兴趣，还很了解我，我若再猜不出是你，也太笨了。”

袁恒满意的点点头。

“哦！还有你这一院子的药草，看来你也不打算瞒我了。”我指了指门外。

“我之所以现在才把你抓回来，是知道把你留在身边一定瞒不住你。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太早摊牌的好。”

“烈倾颜呢？”

“活着...”他平淡的说着，好像在说一个和他毫不相关的名字。

“她为你付出颇多，就这样？”我反问。

袁恒看着我阴冷的笑了笑。“你还真是很聪明。”

“你从前灵力不高，有灵狐族七尾的长老在，你藏不了多少。如今这般灵力，一定是用了天书秘录。不过你却半点反噬都没有的样子，烈倾颜却反噬到要靠嗜血来压制。而且之前与她交手，她灵力明显大不如前。只有一个可能，她吸来的灵力大部分都传给你了，所以你当然不会受到反噬。”

“所以就算她违抗我的命令，我还是救了她一命啊！”袁恒冷漠的说。

“那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没什么，一点血而已，你也知道，九尾灵狐的血，用处可多了。”

“一点血？怕是要心头血吧！我这元灵才恢复多少！你再取我的心头血，我还能活吗？老白！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我苦笑道。

“放心，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他脸上露出笑容，看似温柔，却让我觉得背脊爬上一丝寒意。。

“让我见见烈倾颜！”

“好...”他很干脆的答允。

我跟着他在迷雾中走了片刻，来到一处依山石所建造的宫殿，里面所有的守卫都带着诡异的面具。石林中不时吹来阵阵阴风，让我感觉一丝寒意，不禁抱起胳膊。

“你果然还是怕冷，所以我才把你安置在药室那边。”袁恒轻声道。

“呵呵，那还要谢谢你了。”

这里整体建的像迷宫一样，我们穿过几个岔路，来到一间石室面前。袁恒示意门口的侍卫打开门。

“她在里面。”袁恒对我说，自己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我迈步走进去，石室内没有点烛火，很是昏暗，只有微弱的光从一个小小的窗子散进来。我看见床上有一个卷曲的身影。挥手点燃了蜡烛，那个身影被突然的光亮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暗淡，憔悴，正是烈倾颜。她的长发肆意披散，只穿了件淡色的素衣，离开了华服珠钗，再没有以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反而让我觉得她顺眼多了。

她看了看我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的看向前方。我看她这幅模样，只觉得她可怜，心里对她的恨意也消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