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乐县,侯恒泰是家里,侯恒泰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个钢化玻璃做成的茶机,茶机上面放着一个红润的紫砂壶,顺着壶盖往外冒热气,一壶上等的铁观音,正在壶里面发生着质的蜕变。
侯恒泰端着紫砂杯,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品味着茶香,然后慢慢的喝上一口温热的茶水,可谓是超脱自然的享受。
就在他品茶这功夫,侯恒泰的智能手机响了,侯恒泰一看号码,就知道是远在伊尔齐国的堂弟,侯明宪打过来的。
“大哥,最近可好啊?”侯明宪在伊尔齐国那边,对着手机话筒说道。
“好个屁啊,气死我了。”侯恒泰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茶机上面,紧锁眉头大声喊道。
“咋回事儿跟我说说。”侯明宪说道。
接下来,侯恒泰就把这几天来,蓬莱的左锦达,是怎么跟侯恒泰他自己抢地盘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侯明宪。
“我以为多大事儿呢,不就是没捞着挖金子吗?”侯明宪很不屑的说道。
“你看样子过的很滋润啊,金子都瞧不上眼了,我不行啊,好不容易打通关节了,眼看就要去办理承包手续了,结果让老张家截胡了,我真恨不得把老张家的人,挨个儿,撕碎了下油锅。”侯恒泰喝了一口茶说道。
“哈哈哈哈哈,大哥,近百年的恩怨纠葛了,你还放不下啊?张云鹏哥俩,都成两捧骨灰了,行啦不要生气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伊尔齐国跟皮诺国的战争结束了,皮诺国被我们打回老家了,现在皮诺国对伊尔齐国俯首称臣了,我们侯家现在在伊尔齐国的地位,基本上总统第一,咱们第二,全国百姓对咱们侯家是顶礼膜拜,奉做神明一般。”侯明宪说道。
“你最好小心点,功高震主,伴君如伴虎,鸟飞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侯恒泰非常诚恳的告诫自己的弟弟。
“你没看新闻啊?如今咱侯家跟总统家,是正经八百的亲家关系,皇亲国戚,咱家的明安,是总统大人的亲弟弟奥姆亲王的女婿,如今咱侯家添丁了,我有侄儿了,奥姆亲王的闺女虽然长相上不敢恭维,大脸盘子跟馕饼一样,不过估计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不会太难看,因为明安的脸型虽不算英俊,至少耐看,二人基因融合一下,将来孩子的长相,应该不会像车祸现场一样。”侯明宪说道。
“这倒是喜事一件,不过你还是低调做事,低调做人,功高震主,最终被杀的大将军,已经屡见不鲜了。”侯恒泰说道。
“我知道了,看来大哥的日子不好过啊,我有一桩买卖可以让你一夜暴富,就是风险大,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侯明宪在伊尔齐国那边,也是压低了嗓音对着话筒说道。
“你不会是让我贩毒吧?”侯恒泰说道。
“聪明,这玩意儿可比你挖金子来钱快的多,金子总得先挖出来吧,毒品,只要建立起上线,下线,买家,只要警惕性高,那真是一本万利。”侯明宪说道。
“你为啥不在伊尔齐国贩毒?”侯恒泰说道。
“我脑子进水了啊?我现在是护国天兵的总司令,正面人物,我得维护我的形象,要是搞的人设崩塌,我搞不好真得功高震主,兔死狗烹了。”侯明宪压低了嗓音说道。
贩毒,这个一本万利,一夜暴富的诱惑,就跟一个妙龄少女站在侯恒泰面前一样,他停顿了大概四十几秒的时间,思考着要不要去干这个足以砍头,掉脑袋,枪毙,不得好死的营生。
“妈的,早就听说我叔叔在撒提卡国的时候,带领族人开荒种地,不种粮食,种植毒品原材料,他敢种,我为啥不敢卖,就这么干,上下打点开金矿,花了不少钱,我得收回成本。”这就是侯恒泰的心里话。
四十秒之后,回过神来的侯恒泰,对侯明宪说道“富贵险中求,这桩买卖我接了。”
“好,大哥,我这就帮你联络供货的上家,你赚的钱我分文不要,全部归你,谁让咱们是亲叔伯兄弟呢。”侯明宪说道。
“大概得多长时间我能接货。”侯恒泰说道。
“看把你急的,什么事情都得有一个过程,你没接触过毒品,怎么判断真货假货?次品,精品?我捎带手还得帮你物色几个可靠的,懂行的毒品马仔,帮你把关。另外,你那边的路子一定要趟平了。好了不聊了,等我联系好了,我给你打电话。”侯明宪说完了这段话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侯恒泰放下手机,摇摇头心中暗想“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算了等着吧。”
然后侯恒泰站起身,忽然有一种想上厕所,尿尿的感觉,这也难怪,这只猴子,不知不觉的已经喝了六茶壶的茶水了。
这个侯恒泰,是一溜小碎步,就跟京剧里面的青衣,花旦一样,跑到了卫生间门口,咔嚓一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再咔嚓一声关上了,然后就开始了嘘嘘的节奏,一条黄色的冒热气的瀑布,那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强劲有力的呲在马桶正中心。哗哗的水声不绝于耳。
三十多秒以后,侯恒泰开闸放水完毕了,就一身轻松的走出了卫生间。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房门被彭泽辉打开了,他轻轻的推开门走到了侯恒泰面前说道“侯老板,白朗已经被我驯服了,现在在秦举县的第二人民医院,疗伤。”
侯恒泰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办的不错,记住了,打架斗殴,白朗比你更合适,你的本事,我留有大用,我不能用高射炮打蚊子。”
彭泽辉说道“多谢老板栽培。”
侯恒泰走到了衣架前,穿上黑色的风衣,脱掉棉拖鞋,换上了黑皮鞋,大踏步的,走到了门口的位置,然后对彭泽辉说道“不要说见外的话,你才是我的心腹之人,不过就算买一条咬人的狗,咱们也得用心喂养,狗才能忠心耿耿的给咱看门。”
“好的。”彭泽辉说道。
随后这二人,顺着楼梯下楼了,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飞驰的,就来到了秦举县,第二人民医院。
侯恒泰一走到了医院门口,看到了带着红十字的救护车,穿白大褂的医生,就立即展开了收买人心的节奏。
只见侯恒泰右胳膊夹着一个黑色皮包,长方形的,就跟板砖一样,紧锁眉头,大踏步的往前走,好似孝子奔丧一样,就差嚎啕大哭了。
彭泽辉紧紧的跟随在身后,二人走入医院大厅,拐弯抹角的来到了电梯口,乘坐电梯上了六楼,走到了白朗以及他的四个弟兄的病房。
“彭泽辉,你太不像话了,我是一个正经商人,你净给我惹事,把人家都打进了医院了,一会儿进去了,你一定要向人家,非常诚恳的道歉。”侯恒泰站在门口,嗓门高了最起码六度,似乎要让所有的病人,医生都听到一般。
彭泽辉心中自然知道,这是侯恒泰在演戏给里面的人看,目的就是为了收拢人心。所以彭泽辉频频点头,诚恳的说道“知道了,老板,这次都是我的错。”
接下来,侯恒泰吱嘎一声推开了门,当他看到白朗,还有他的弟兄们这些伤员们,脸上,胳膊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还缠着白色的绷带。
这个侯恒泰快步走到了白朗面前说道“你就是白朗吧,实在对不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了解清楚了,你到我的练歌房唱歌,就是我的顾客,顾客是上帝,我的手下居然打上帝,简直岂有此理,这还有王法吗?我狠狠的批评了他一顿。”侯恒泰站在病床前,弯腰弓着背,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白朗说着这句话。
“侯老板,您的大名,我早就听说过,只是无缘相见,没成想今天在这里见面了,我白朗是一个粗人,不懂得那么多客套话,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彭水辉,我也有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