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鸡报晓,旭日初升。
阴兵借道,诸事皆毕。
冷香流看着这已然再无隐患的阴兵借道,或许不能称之为阴兵借道的地方,眼中流露出一丝思虑,心中一个考虑生出。
“此地尚还有阴气残留,便由在下来一竟全功吧。”冷香流心中一定,折扇划开。
却见,冷香流真气再起,映秀山水再出。水墨丹青所过之处阴气尽消,为这人间再添一处沃土。
“冷公子,吾代百姓谢过你了。”瞾云裳语气柔和,仔细看看还可以从其眼中看出一丝感谢。
“咦!在下好歹也是暨朝探花郎,又怎能不为暨朝百姓着想?”冷香流折扇轻舞,面带笑意,“对了,瞾姑娘,既然此地已然再无半点隐患。我等是否应该通知尾阙关的官员?让他们将此地禁令撤出。让百姓将这块沃土好好耕种起来,这也不枉费在下一番心意呀。”
“嗯,确实应当如此!吾等即刻前往尾阙关。”瞾云裳也非优柔寡断之人,一听冷香流之言,便定下决定。
只见,瞾云裳运起真气,如九天神女一般飞向尾阙关,可当真是: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冷香流轻笑着,摇了摇头,收起折扇,身形游离如随风而起的花瓣一般紧紧跟随着瞾云裳的身影。
清晨时分,尾阙关的百姓早已起身准备一日的劳作。但今日却见一男一女两道身影飞向尾阙关府衙。
然而他们见此却是没有半点惊异,也是在这尾阙关战死的会飞之人也不是没有,甚至于不细细的想还数不过来。
但是看热闹本就是人的天性,他们不由得自发地向府衙靠近,想看看究竟又有什么大事。
“来者何人?”瞾云裳与冷香流一落地,便有几名衙役上前盘问。
“本宫瞾云裳,有要事与你们大人商议。”瞾云裳语气柔和,直教人如沐春风。若非面具遮住了脸这怕还能看到一丝笑容挂在她完美的脸上。
“下官参见长公主,殿下稍等片刻。吾等立刻向江大人禀告。”几位衙役一听见瞾云裳的名号直接跪地行礼,脸上满是激动;随后如健壮的麋鹿一般,一股气直奔府衙之内。
至于为何不再仔细盘问?在这暨朝或许敢假冒皇帝之名,但绝对还没有人胆敢假冒长公主之名!
而周围百姓一听见瞾云裳之名,反应更是夸张。一个直接五体投地,脸上的敬仰几乎要化作实质流出来了。所有人竟是不谋而合的高声大喊:“草民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冷香流见此,心中不禁讶异至极:早就知晓长公主在皇族三子中是最得民心的,然而想不到长公主得民心竟然得到了这种地步!冷香流轻轻摇着折扇,心中思绪万千。
“好了,你们起来吧。切不可耽误了自家的正事。”瞾云裳真气透体而出,如拂面春风一般将百姓全部扶起。
而所有的百姓眼中敬仰更显;然而并没有再继续待下去,口中连声称是;随后所有人秩序井然的缓步退下。
如此景象更加令冷香流震惊,他实在未曾想到长公主的号召力是如此的令人恐惧。
“下官江淮见过长公主殿下。”一个面色红润,浑身官气十足的男子,走出府衙;随后直接对瞾云裳跪地行礼。
“起来吧,江大人。”
“是。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昨日,本宫与探花郎已将阴兵借道除去,并且探花郎还以自身元功将那百里之地化作沃土。本宫此来就是要你将禁令撤去;让百姓将那百里沃土好生耕种起来;这样也不枉费探花郎的一片好心。”
“是,下官知晓。下官代尾阙关的百姓谢过殿下与探花郎。只是这禁令是皇上亲自下的,下官……”江淮闻言,面露欣喜。直接对两人抱手一拜,随后又是露出一丝为难。
“此事本宫会向皇上禀明。江大人只需让百姓耕种便是。”
“是,下官明白了。请问殿下可要在此逗留?下官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