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仿佛面对面的向着一块迎面而来的巨型画布冲去,画中的女孩和他的距离好像不过一箭之地,他清楚的看到女孩娇媚的容颜和顾盼的神情。
女孩似乎也看到了拓跋云,惊讶的神情中充满了无限的期待,拓跋云不停的挥动马鞭,女孩也在挥动着手臂,就像草原男女迎接初次的约会一样的惊喜。
一箭之地却始终无法抵达。拓跋云看到眼中的画布突然像水波一样的摇晃,女孩在水边也似乎站立不稳了。
“等我,我来了。”拓跋云狂抽着自己的坐骑,高声的喊叫着,马儿前蹄扬起,拼尽力气,朝着摇晃的海市蜃楼做出了最后的冲刺。
眼看就冲进了画面之中,拓跋云的坐骑突然昂身飞起,在空中猛然的一个转身,想要把拓跋云摔在沙尘里。因为在马儿的脚下,在海市蜃楼的画布之下,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沙丘的断崖。
隐藏在美景之下的,是阴险的杀手。
灾难来得猝不及防。美女和现实之间,横亘着那个叫‘死亡’的杂碎。
海市蜃楼突然消失,美丽的女孩也露出了无尽的惆怅,在拓跋云摔下马背的同时,他都看见了。
马儿没有止住狂奔的身躯,向着断崖跌下去,虽然在最后一刻将拓跋云扔了出去,但是去势太急,拓跋云没有幸免厄运的降临,竟然跟在马儿的后面,同样向断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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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一个叫拓跋云的退役侦察兵,从江南沿海的保安队伍里,被踢出了花花都市,放逐到了自己的家乡松潘。
其实他是很不愿意回来的,当兵的时候在江南,退伍后就地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才勉强被一家房地产商征用为保安,小小的侦察兵变身为一个小保安。
干了三个月保安,运气还不错,意外的捡了一个醉倒在路边的女孩,拓跋云觉得自己发达了,连女朋友就要混上了,但是,正是捡回来的女孩,让他不但倾家荡产,而且被强行扭送上了返回家乡的火车。
原因很简单,女孩是房地产大佬的第N奶,喝酒不过是寂寞,刚醒来就抽了拓跋云的嘴巴,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见四个黑色西装的男人直接将他出租屋的门踹倒在地。
拓跋云侦察兵出身,自己觉得拳脚上还能来几下,所以大声的开口理论,没想到,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四个男人揍翻在地。
原来他一直觉得穿西装的男人很牛笔,现在才明白了又一个道理,穿黑西装的男人不但牛笔,还更恐怖。拓跋云觉得自己五年的兵营苦练简直弱爆了。
净身被赶出了绿茶婊和啤酒花泛滥的大都市,拓跋云的落寞可想而知了,他做梦都想自己有一天能一夜暴富,过上左拥右抱的幸福生活,但是,穷逼的命运就是这么悲催。
在老家的县城晃荡了一天,实在无脸回到百里之外的老家,当年就是因为家里太穷,没有能力上学,十七岁的拓跋云就被送到了部队,五年之后,拓跋云混得更加的惨不忍睹,现在这样‘净身子光腰’的回去,还不把父母气得吐老血而死?
“拓跋?拓跋?”正在长吁短叹的拓跋云,被一声惊喜的喊叫惊醒,接着,他中学的死党拉吉的一只手掌就拍在他的肩上。
“拉吉?真的是拉吉?”拓跋云这是家乡遇故知,简直是救命的惊喜呀!
两人拥抱在一起,“你他妈这是咋混的,简直就像个毛都掉光了的拖把,哈哈哈。”拉吉嘲笑的问。上学的时候,拓跋云就是被叫了“拖把”的诨号,没有人叫过他正经的名字。拉吉也被叫成“垃圾”,两人一对难兄难弟。
“不是碰到你,老子恐怕就要被饿死了,先弄点吃的再说。”拓跋云也不敢玩虚的,快两天没有吃东西,眼睛都在发绿光了。
“碎碎的事情,走,喝一杯。”拉吉没有失掉往日的豪气,拓跋云的心里感觉到了家乡特别的温暖。
两人坐进一家小酒馆,拉吉要了一个大盘鸡和一瓶青稞酒。
“现在谁喝这个,来几个屌丝的私人定制。”拓跋云看到酒,才找到了一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