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举办的当天,来了很多人,都是两个人的朋友。
这件事还上了当地的新闻,诸位媒体记者们都在评价这场空前盛大的婚礼究竟有多么的豪华,奢侈。
而此时此刻的新娘却坐在化妆间里,看着镜子中自己妆容精致的脸,有些神情恍惚。
就在五分钟之前,她接到了一通来自于新西兰的跨洋电话。
陆尧在电话里跟她说了很多很多,只是不再是当初那一副咄咄逼人的冷冰冰的态度了。
江曼声呆呆愣愣的坐在化妆间里,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在不断的回放着她刚才所听到的每一句话。
…
伴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江曼声被牵,着一步一步的,踱步在花路之上,走向对面的那个男人。
当两个人的手扣在一起的时候,台下发出欢呼声,此起彼伏。
花瓣在空中飘荡着,落在他的发梢之上,江曼声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心里充盈着满满胀胀的满足的情绪。
在他的亲吻落下来之前,她微微笑着靠近他,压低声音在他的耳畔低声道:“陆司承,我爱你。”
听到这三个字,他高大挺拔的身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便也笑着望着她,想要看进她眼睛深处一般,“我也爱你,老婆。”
………
这年的冬月,江曼声拍了一部十分具有教育意义传播正能量的电影,这部电影使得她的身价大涨,并且在金兰奖上夺得了年度最佳女演员奖。
事业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只是陆司承江曼声两人两个人结婚也有一年多了,却迟迟都没有任何好消息传出来。
他们俩倒也不是很急,最急的还是老爷子,三天两头的就催促,甚至还说要想办法给两个人抓一些土方子补补身体。
江曼声无奈至极,但是对于老人家的好意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天晚
上,结束工作后两个人都回到了家中。
洗过澡之后整个人都轻轻爽爽的,江曼声裹着浴袍迈着懒洋洋的步伐走进书房,“老公。”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那在电脑后面沉浸于工作的男人抬起头来笑眼盈盈的看着她,r旋即习惯性的岔开长腿,对她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江曼声弯了弯嘴角,十分上道的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揪着男人的衬衫领口,有些埋怨的开了口,“你一回来就专注于工作,好不容易有点休息的时间都不好好陪陪我,我想去看一个电影。”
陆司承扬起眉头,十分受用她这副撒娇的小模样,心情很好的笑笑,“好,你想要看什么电影?我带你去。”
江曼声哼哼唧唧的:“我们结婚也快有一周年了,都没有两个人好好的约会,之前为我那个拍电影的档期咱们都没有去度蜜月,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的补偿一下我吗?”
陆司承倒也脾气很好的继续纵容着她,“都是我的错,你想要干什么我都陪你,这两天我手头上的工作都交接一下,然后就空出时间陪你到处去玩一玩,怎么样?”
江曼声听到他这么说,略微的沉吟,思考了片刻之后,却还是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不用你陪我出去玩,你这么忙,如果有休息的时间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调整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她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陆司承笑笑,紧了紧怀抱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声音柔润:“好。”
……
东风萧肃。
其实早在车子开往这条路之前陆司承就知道,江曼声会带他来什么地方了。
“我们进去吧。”
“好。”说着,他紧了紧牵着她的那只手,传递着某种安慰的味道。
两个人结婚前的那段时间,江博康被医院下达了最终的病危通知,情况突然恶变,身体的状况每况愈下,那段时间其实江曼声一直都处于一种十分低迷的状态,她知道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解决的,自从江家破产之后,江博康的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够好,再加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故……
原本医院都说江博康只是陷入了一种昏迷的植物人状态,但是对身体的其他内脏其实没有什么影响的,只不过,某些隐患早就在事故发生的那天就埋下了种子。当江曼声收到医院传来的消息的时候,江博康的心脏已经衰弱的不能够再支撑他的生命,当最终的结果出来的时候,江曼声整个人就像是已经彻底的平静下来。
冷风呼啸,她整个人都裹在厚重的毛呢大衣里面,像一只笨重的企鹅。
男人紧紧的牵着她的手,有些担忧的望着她。
江曼声笑了笑,“我没事,我们去看看爸爸吧。”
“
好。”他声音嘶哑的回答。
…
江博康的墓碑就树立在群树环绕的一个最为僻静的地方,他生前就特别的喜静,虽然一直处于在生意场上,但这么多年来,他喜好茶道,更喜欢安静。
江曼声站在墓碑前,一阵阵的冷风刮过吹拂着她,大衣的下摆随风飘动,她整个人安静的就像一副油画。
许久之后她忽然低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