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本王与你打个赌。赌皇太女这场闹剧,一定会掀翻整个朝廷的。”
五王府内,凰歌王爷厉青青斜靠在长亭内的美人靠上,一手搭着凭栏,一手若无骨之柳一般轻捻慢弄的洒下鱼食。
身后鱼塘里,一群黑红相交的锦鲤游过荷花丛,朝亭台边游来。
厉青青兴致盎然地折下一支垂柳,用末端逗弄鱼儿,鱼儿跳跃躲藏,惹的美人咯咯直笑。
笑声灌入来人耳朵,听得某人内心处一片荡漾,微收了收神,才绷住一张严肃正义的脸。
“不用赌,属下认输。”来人大大方方,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又恭敬退到一边,站定。
厉青青抬起头来,朝来人望了望,顽笑了一声,大大方方收下银子。
“哎,先生每每输于我。怕是都快把整一月的月例都输光了。”厉青青故作哀叹,心里倒是高兴的很。
被称为先生的男子也不生气,却又故意挑破这场赌局,“殿下每每拿胜券在握的事与属下赌。属下如何不输?
真要赌,不如赌赌未定之事。赌女帝为了保全皇太女会如何应对这场大震荡。”
“好啊。”厉青青挑挑眉,饶有兴致地接招,“那赌注是什么?”
“赌钱,属下怕是赌不起了。不如赌条件如何?若属下赌中了,殿下就答应属下一个条件。若属下输了,属下就答应殿下的条件。”
“哦?不计任何条件?”厉青青兴致盎然。
“不计任何条件!”先生点头。
“好!”厉青青接下了这场赌局。
那先生低头深思了一会,猜测道,“属下以为,女帝陛下不仅会当众责罚皇太女,以平曹家怒火。还会借此大开政令,准许男子入朝为官,扶持男子地位好打消曹家的芥蒂。”
说起赌的这件事,那就得从源头说起。
皇太女鸣凰与驸马都尉在入宫途中大吵一架,皇太女直骂驸马都尉没用,废物,这话让出宫的驸马都尉之父曹缘,曹将军听了见,便一发不可收拾。
由此引发了男女地位之争,间接地导致全国上下一片大讨论。
既然事情都上升到了男女地位问题,那就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情。
厉青青猜想,“皇太女要打。政令也会开,但不是一道,而是两道!”
“莫非还有一道是关乎官位世袭的?”先生猜想,毕竟凤和女帝不喜男子,这次为皇太女一事,破例抬高了男子地位,允许男子入朝为官,势必要从官位世袭上加以打压,如此方可将政局抹平。
可如此一来,也会连累那些世袭的女官,弄得不好不仅解决不了皇太女的闹剧,还会徒添更多不满。
所以,关于这道政令,他猜到了,却又觉得女帝应该不会颁布。
厉青青却肯定的点点头,还反问一句,“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法子能够打压男官势力?”
先生一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