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来到书房附近，就听里面有个威严的声音传出。

“你又来干什么？”

这个声音方寒一辈子都忘不了，曾经他让自己觉得看到了希望，可没过多久便颠倒是非黑白，将自己无情的打入了绝望的深渊。

莫山子爵，就是这样一个满口正义、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呵呵，最近边关那里查的比较严，有点影响到我们赫连家族的生意了，所以想请莫山子爵帮忙开几张通行证。”

“绝无可能！你的这种行为是叛国！”莫山严词拒绝，充满正气的话说得掷地有声。

“莫山子爵，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对。”赫连尚冷笑一声。

旋即他轻飘飘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其实我挺同情那个方寒的，原本没什么，可惜碰到一个严苛的检察官……”

“对了，还有那个给方宁加当过厨娘的，好像叫阮芳，她是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可惜嫁错了人，被她的老公打死了。对了，听说那岑顺也被判了死刑？”

书房里顿时没有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才听莫山阴沉的说道：“你威胁我？”

“不敢，我怎么敢威胁公正严明的莫大检察官呢？听说您当年跟方旭既是竞争对手，又是患难之交，他还救过你莫山子爵大人的命。在大是大非面前莫山子爵仍能秉持公正、大义灭亲，这份襟怀着实令人佩服。”

房间里再次失声。

方寒紧攥着拳头，努力抑制着怒意，只感到额头一跳一跳的，恨不得立刻把这虚伪的家伙大卸八块。

这时，只听赫连尚继续说道：“你这么急着除掉方寒，是跟他父亲知道的那个秘密有关吧？”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莫山的声音充满了慌乱，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哼！”赫连尚继续威逼道：“我可听方宁说了，他叔父方旭当年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以至于被红枫侯爵盯上，最终夫妇两人双双送命。据说莫山子爵你也是知情者之一？”

“你如果有什么怀疑的话，尽管自己去查。”莫山的声音突然变得强硬起来，好像有恃无恐。

“呵呵，刚刚只是闲话，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只是讨几张通行证……”

苏寒皱眉。

到底是什么秘密？为什么自己从来没听说过？

屋里的谈话进行了很久。

莫山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赫连尚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堪堪讨到两张通行证。

赫连尚离开莫山家的时候，清正廉明的子爵大人送都没送。

赫连家的这种走私生意，并不能当做完全扳倒他们的罪证，所以燕怀空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也只能暂时听之任之，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

接下来的半个月，三人装作冒险者在城中暗暗查访，总算探听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至于方寒，这条街买几个烧饼，那条街买几个面包，几乎每天都是一路走一路吃。

这也让他发现，只要自己有的吃，就算不断增加饥饿值，也不会出现那种饿到将要暴走的情况。

通过燕怀空的一些闲言碎语，方寒也渐渐了解到一些秘闻，比如说：面包这种食物是东大路的魔法师带过来的……

现在的实力划分方法也是东大陆的标准，地海位面曾经有过被魔法师统治数百年的黑暗时期……

当年有大量的强大武修被魔法师们当做实验工具，武修传承差点因此而断绝……

方寒也因此渐渐体会到，为什么武堂会对魔法师如此憎恨。

这天早饭后，他们准备离开，没想到侯爵府突然传下命令全城戒严，不但派出人马往来巡逻，还在旅店、酒馆之类的地方挨个盘查。

一时间，整个永丰城的气氛格外紧张。

燕怀空找知情人士打听之后才知道，国王派来管理行省行政事务的杜威伯爵被人暗杀了，这些人正在抓捕杀手。

来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方寒看着到处盘查的军士冷笑：“这红枫侯爵装得倒是挺像，明明人就是他指使人杀得，还派人抓刺客。”

“不对！肯定不是捉拿刺客。”燕怀空笃定的说道：“你看看，他们都拿着画像，肯定对那人的情况早就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