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

城外，邙山大营绵延几十里，南征大军已经全部到齐，部分先遣军已出发前往合肥，而且这其中并不包括高长恭部。

高长恭所率领的是护卫轻骑，高殷估计他已抵达江阳。以高长恭的实力，如果江阳未被攻下，相信侯瑱占不到便宜。

唐邕这次也从上党赶来，要一同南征。此次已轮换部分军士，约有三万人。

高殷问他道：“唐公觉得士气如何？”

唐邕叩首道：“启禀陛下，臣昨日与十几位中下级军官有过认真交流，也与部分军士交谈过。

臣觉得这些人对于此次南征颇有信心，相信可以战胜陈国。臣想，这全是陛下赏罚分明、爱兵如子之故，军士们非常敬佩陛下！”

“朕理当如此！他们都是朕之勇士、朕之爪牙！爱卿，突厥人如何？你看他们可否敢来偷袭？”

“俟斤可汗狡诈多端，另外几位可汗也非善类，臣以为突厥人在周国怂恿下有南侵之可能，双方以前之和平条约并不可靠。

陛下让斛律老将军守晋阳倒是比较稳妥。臣还听说一事，太原附近也有人在秘密高价购买硝石、硫磺等物，或许是突厥奸细，令人有些担心！”

高殷一听，购买硝石、硫磺？

看来火药的威力的确让他们震撼，要是让他们大量制造出火药可不得了，幸亏草原地区要搞到这些东西比较困难。

为了防止他们制造出火药来攻城，还是送一些成品火药弹去晋阳，万一突厥进攻，斛律金也用得上。

另外，自己虽然已下令严禁硝石、硫磺出关，然私下有人偷运也能排除，还得进一步加强对两种物品的管理才行。

想到这里，他对一旁的郑子默说道：“爱卿，速下旨，硝石、硫磺为禁物，禁止私人拥有。

即便药用也不可，朕想，总有它药可代替！凡私卖两药者，最低流刑，重则绞之。”

“遵旨！”郑子默刚才听到突厥人可能在购买硝石，也有些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