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了,可事实是什么也没有讲。
她面色一喜,起身扶着爷爷做好,这才小心翼翼的说道:“爷爷,那,那冉儿去了,你早些休息。明天,嗯,明日爷爷还得忙呢。”
她快速的抬头偷看老人一眼,一张俏脸刹那变的绯红。
……
窗外夜色渐浓,无月的夜,武隆城里寂静一片。
云府门外的长街依旧有兵卒驻守,不过那原本血染的街道早已被清扫一空,可夜色里淡淡的血腥却无法抹去。
借着云府门前两盏巨大的红灯笼,隐约可见有三人在小声商议。
细看正是齐爷、康安石和一身铠甲的白将军。
齐爷抬眼朝西面望了望,低声问:“小石头,他出城了吗?”
康安石还没搭话,那白将军急急应道:“齐爷,早出了城。现在估摸着应是到了百尺崖。”
“嗯,这么说,那娃儿想走?”齐爷捻了捻胡须,沉声问道。
“怕是失意至极,哪位可是给了一剂猛药啊!”康安石一张圆脸没有丝毫表情,抬颏朝着云府轻点,可一双滴溜溜的眼珠却还是出卖了自己。
齐爷有些温怒,瞅了他一眼,却对着白将军瞪了过去。
“我说你是怎么搞得?弄这么一处戏,难道是害怕不成?”
白将军被一瞪之下,急忙弯腰行礼,口中连连道:“哎呀,齐爷你老可是冤枉我了。这,这都是我家小子不醒事,我真是不知啊!”
“你不知个鬼?唉!你满脑子全是鬼点子,为何你那小子咋是个瓜怂娃啊!难道……,嘿嘿!”齐爷说着说着就开始不正经了。
“嗯,我也觉得齐爷说的有理,老白啊,你好好想想,弄不好,真白养了呢?”康安石眨巴着眼,鬼声鬼气,一看就不像好话。
气的白将军差点拔剑,却被他按了回去。
“我说老白,我就是胡说,你咋能沉不住气呢?呵呵,算了算了,说这些做啥。如今人出了城,你还有何办法?”
齐爷听了最后一句,轻轻点了点头,朝白将军望去。
“唉!我能有何办法?再说,今个枉死了这么多兄弟,若是拿不住人,白护卫的面子那还能挂住?唉,我说齐爷,要不你老出手,定当十拿九稳。”
白将军一脸谄笑,似乎那死去的兵卒不值得珍惜。反倒是齐爷有些恨意,脸色越来越阴沉。
“你们这些人啊,把啥事都当做儿戏,那些孩儿可都是我越国的好儿男,如今就这么枉死,值得吗?”
“我看,不值。反而是你们引出那些个鬼魅魍魉,不仅不去捉,反而想要那小子的命。嘿嘿,你想要,我也不拦着。不过咱明人不说暗话,若是过了今夜子时,你们还敢这么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哼!”
齐爷猛的一摔袖子,竟然把坚硬的青石砸了好大一个坑。
康安石一慌之下,附身长拜不起。
“齐爷,小的哪敢啊?可,可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谁个敢坏?若,若是真……”他突然就哆哆嗦嗦,说不下去了。
“真,真什么,真死了?嗯,子时之前,死了也怨不得谁!”齐爷眼睛低垂若有所思。
“那,那就谢谢齐爷了。”康安石面露喜色,匆忙的爬起身,退了过去。
“不过,齐爷啊!你这有些紧啊,以往可是一日!”白将军俯下身,抬眼追问了一句。
“一日,难道这是半日?我说了子时,就是子时。你等可给那越主带个话,若过了子时,那就莫怪我了。嘿嘿。”
齐爷的一声怪笑,阴森可怖,康白二人相视一眼,急匆匆隐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