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挺黑,但这洞好似不深。应无大碍!况且,佛像转眼消失,定有门道。既然来寻宝,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阿牛?你在此等候,我领文妹下去看看就回!也不枉我们深夜造访一遭。
少数服从多数,阿牛欲言又止!
文、武二人小心翼翼,试探着把脚伸了进去。下面阴暗狭窄,潮湿腐浊。两人手拉着手,一前一后。
背靠着潮湿的壁垒,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动,摸索前行。
本想:石丘不大,洞不太深。未料,一刻钟将尽,两人还没探出究竟。心跳随时间的拖延而加剧,文晓试图放弃,武喆亦有此意
刚欲撤离,突然脚下一空,二人同时下坠。
呜!
一声掉入水中,咕噜咕噜一阵耳鸣。顿时感觉周身冰冷刺骨,二人早已挣脱了紧握的双手,试图挣扎着浮出水面。
但水下抽力极大,让二人行难自控。来不及扑腾,瞬息之间,把他们带入深渊。一个漩涡飞速席卷,二人近大远小消失不见
转眼过后,阿牛已在洞外等候一个时辰,灌了汤的长衣皱皱巴巴贴到身上,裹住瘦弱的身躯甚是不适。
他右手狠狠地拂下脸上的
雨水,不想让苍天之泪遮住视野。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是进去?还是回去求助?一时间竟然没了主意。
平日,山野地带阿牛几乎不来。所以不知该如何回去?再怎样回来?若是父母发现自己夜出,也恐难交代。
可这人命关天,叫自己如何是好?急死人了!焦急、恐慌、矛盾,充斥着内心。
六神无主的他显然毫无办法,一腚坐到地上,暗自哭了起来
哭够了,他打起精神鼓起勇气,准备自己回去。心想:来时三人为伴,相互壮胆。并没有感觉黑夜中的山林是如此的阴森可怖
回去时却只有自己,不知是胆子缩小了还是惊悚放大了。
一种绝望感从里底蔓延开来。毛骨悚然的他,一边哭泣一边小心翼翼地寻找着来路
不知几时。终于雨过天晴,东方鱼肚吐白。清晨的山间雾气升腾。天然的大氧吧,让众生精神焕发。
鸟儿舒展着筋骨骑上枝丫,“喳喳喳”地雀跃着奔走相告,仿佛发现了这个狼狈不堪的不速之客。
阿牛走了两小时的弯路,终于在此时找到了归途。一眼望去,远处袅袅炊烟升起,仿佛家就在咫尺之间。
平时只觉得村庄平淡无奇,此时却感觉无比美丽。他欣喜若狂,一身的疲惫也全然不顾,奋力地拉近自己与家的距离。
一路小跑回到家中,庆幸父母未起,赶紧沐浴更衣。装作无事,糊弄过了一天。
傍晚,武喆母亲来阿牛家,询问武喆失联之事。双方家长的谈话,让阿牛甚是留心
阿牛妈?我家阿喆昨天没和阿牛一起么?
没有啊,昨天阿牛读书回来,的确有出去玩耍。可是今早,他连饭也没吃就走了。没听说和啊喆一起啊
哎,阿牛真懂事!不像我家喆儿,真让我操心啊!整天寻不见踪影。他姐姐意外患了呆症,我这当娘的,管得了一个,管不了一双
阿喆妈?你也别心急。以我所见,阿喆还是挺懂事的。如果他生父在,也不至于如此放浪。他是看你过的太难了,再加上个身患顽证的姐姐,嘴上不说罢了!孩子已经长大,难免有自己的想法。指不定在哪个朋友家玩耍,玩儿够了就回来了
阿牛妈?不瞒你说,想到阿喆,我心里确实有愧!他姐姐老大不依然不能独立。我这当娘的只能多花心思在姐姐身上,对阿喆缺乏关爱。可当年,如果我不改嫁,这两个娃,恐怕一个也养不活。女儿已经如此,儿子再有何闪失,我这些年看的是什么脸色呀?
怎么?你男人现在还打你吗?阿牛妈关切的问。
不不不!他除了去盐井干活儿,回
家就喝酒。现在,酒量好像不行了!也不怎么管我了。再说,阿喆长大了,他也收敛了。母凭子贵吧!
嗯,那不挺好嘛?保不齐,阿喆就是不想在家里看你受委屈。别担心了,他一有消息,我就让我家牛儿去告诉你。
当晚,阿牛又趁着父母睡熟,心系营救任务。虽然怀揣胆怯,但依然鼓起勇气来巡山。人命关天的事儿,刻不容缓。
今晚,若再找不回他们,就得全盘托出,让大人想办法了
他偷偷溜出了房屋,捻手捻脚来到大院儿,拿了院里的砍柴刀,找出昨晚脱下来藏好的脏布挂,撕成布条儿,裹了个火把。沾上煤油,揣上火石,径自上了山
凭记忆找到了洞口。在环视四周后,蹲在地上用打火石点火。
“嗒!嗒!嗒!嗒!”用生疏的手法不断尝试。
夜晚,枝头的猫头鹰瞪着明亮的大眼,好奇的望着阿牛。
“咕!咕!咕!咕!”地配合着打火石的撞击之声!
许久,功夫不负苦心人,火把照亮了周遭。阿牛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探进洞里
他举着火把,穿过狭缝,压抑着恐惧走到尽头。借着火光向下一望,一丈之下,涌动着一潭碧水,直径十丈有余,深不见底。
潭水中间翻滚着微浪,像是一汪活泉从池中翻腾而出。
看来,他俩凶多吉少啊!
想到这里,阿牛不寒而栗。曾经的发小就这样离他而去,不禁潸然泪下。自责当初没加劝阻。
他喃喃自责了一顿,原路返回。悄无声息地潜入自己的房间。蒙上被子啼哭,哭到累了,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