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很不错，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要打伤我的手下？伏牛山所有牛妖我都知道，应该没你这号！”

狼群朝两侧分开，一个满头短茬子白发的老狼妖走了出来，仅存的一只右眼盯着韩彻，左眼上黯淡无光，只有一条惊心动魄划至脸颊的伤痕。

韩彻从这老狼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善无畏身上才有的压迫力，心知是凶多吉少，眼神在四下巡视，寻找脱身之策，嘴里却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安排手下在这里截杀我？”

白头老狼也没有回答问题，而是继续用他的独眼审视着韩彻，这是一种赤裸裸的凝视猎物的眼神，如果是一般牛妖，早就该被他的眼神吓得手脚发软。但这小子似乎不受影响，竟然如此的镇静，单这份心智就远在他手下这些狼妖小辈之上。

“头领，这小子下手又黑又狠，他手上那条藤也十分诡异，您一定要狠狠教训他，帮我们出了这口恶气啊！”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黑狼小伙，强忍着疼痛向老狼告状。

他们七个狼妖竟然没有干过一头牛妖，他们只恨地上没有地洞让他们钻进去。丢脸什么的就先不说了，还是报仇要紧！

白头老狼闻言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喝道：“还不快点给我爬起来，你们七条狼猎杀不了一头牛，还有脸躺在地上叫唤？我狼崖山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们早就变成几具尸体了！”

韩彻心中一惊，这老狼的眼光果然恐怖，他自己使了几分力气他自己当然清楚。为了弄清楚整件事背后的阴谋，他特意留下这些狼妖的性命，否则以震荡之力的破坏力，他们在被拳头击中的那一刻就该没命了！

但是令韩彻更加震惊的是，随着白头老狼一声令下，那七个重伤的狼妖竟硬生生支撑着站了起来，很显然他们对这老狼有着极深的敬畏。

从之前的进攻和包围就能看出来，这群狼妖训练有素，能将部下调教到这种程度，这白头老狼绝不一般。

“你留了他们一命，我才留了你一命，否则的话，你现在也是一具尸体！”白头老狼让手下把几个重伤的狼妖扶走，同时对着韩彻半威胁半感谢的说道。

“七命换一命，这买卖我可是亏大了！我还是想知道阁下为什么要在这里袭击我，总该有个理由吧？”

从白头老狼的话音里，完全能听得出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绝非一次普通的狩猎。否则的话，他犯不着说这些废话，直截了当，杀了韩彻即可。

白头老狼见韩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敢跟自己开玩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笑道：“亏吗？我还可以让你更亏一点儿！你应该明白这场买卖谁做主，我说七命能换一命，就能换！我说不能换，就不能换，你觉得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道理我懂，你想知道什么？”韩彻见对方说得坦诚，也就不再拐弯抹角。若是对方真的要打要杀，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你是不是从竹山行院出来的？”

“是！”

“你和竹山行院的和尚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你和伏牛山的牛妖有什么关系？”

“也没关系！”

“你是被和尚抓到竹山行院的吗？”

“是！”

“竹山行院是不是有很多妖怪？”

“是！”

“你在竹山行院有没有见过狼妖？”

“——”

白头老狼的问题越问越快，不得不说这家伙不应该是一头老狼，而应该是一头狡猾的老狐狸，想要通过快速提问的方式，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问出想知道的东西。

韩彻的外表虽然是头牛，却还不至于像真正的牛妖那么憨厚，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白头老狼的问题问的正起劲，韩彻却戛然而止，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