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忧给燕绥开了门,云风斯也不好再装睡,它坐了起来,转回原来的严肃,看着燕绥。
纪无忧看了看燕绥,又看了看正端坐的小黑猫,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吗?”
“忧啊。”
“啊?”纪无忧看燕绥一脸纠结的样子,也是摸不着头脑。
燕绥接着说:“你是不是,很喜欢你这臭……呃,小猫啊?”
纪无忧点了点头,说:“它很可爱啊,挺喜欢它的。”
云风斯听了,尾巴都翘上天了。看到没有!听到没有!它就说吧,这蠢女人喜欢它!它在这蠢女人心中不一样!
燕绥用余光瞄见云风斯得瑟的样子,瞬间就不爽了,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又说:“它对你很重要吗?”
云风斯冷哼,什么叫重要吗?真是废话,当然是……
纪无忧:“还好吧,谈不上很重要。”
云风斯:???
燕绥:噗嗤——
纪无忧疑惑地看着燕绥,她怎么觉得她干妈有点幸灾乐祸?
燕绥自知刚刚暴露了一点,于是咳嗽了几声掩盖过去,又变为哭丧着脸。
蠢猫。燕绥在心里骂了一句。
云风斯瞪着纪无忧,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拍醒她!但是它没忘记,之前清竹是下过咒的,它伤害纪无忧,纪无忧身上的伤害会加倍反馈给它。
我去!真是倒霉!这笔账,它记着了!
燕绥对纪无忧说:“忧啊,干妈要告诉你个事。”
纪无忧问道:“啥事?”
云风斯也竖起了耳朵,安静听着燕绥接下来的话。
正当云风斯以为燕绥要开口求它的时候,却见到燕绥一把搂着纪无忧,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
纪无忧也懵了,支支吾吾地问她怎么了。
“忧啊。”燕绥擦了擦眼泪,“你这苦命的猫儿,怕是活不长了!”
纪无忧:???
云风斯:我擦?!
纪无忧慌了,连忙挣脱燕绥,看着燕绥的脸,问道:“干妈你说什么?”
燕绥心底雀跃,但是也控制住了脸上的表情,她说:“你这猫啊,我刚看了,有个病,怕活不长了。”
云风斯忍不住了,它大骂道:“你个疯婆子,你才有病呢!”
纪无忧不满地瞪了云风斯一眼,她想回骂一句,但是看自己干妈脸上表情和神色不假,而且干妈的医术她是相信的,所以就相信了这小黑猫有病这句话。
于是,她把想说的收了回去,憋了半天,看它的眼神从愤怒到同情,最后对燕绥说:“那现在怎么办?”
云风斯也是炸了。这蠢女人怎么别人说什么都信?真是气死它了!
燕绥偷偷地给了云风斯一个得逞的笑,想和她斗?嫩了点!
“不过干妈。”
纪无忧又说,“我怎么看它这么精神?一点病的迹象都没有?”
干妈……该不会骗她吧?不过骗她又有什么好处?这个她想不通。
燕绥擦干了眼泪,说:“你这是说干妈骗你?”
“没没没。”纪无忧赔笑。她可没忘记很久以前,她养过一只兔子的事。
那是她十来岁的时候吧,她有过一只兔子,某天她正在和兔子愉快地玩耍的时候,燕绥突然出现,一脸严肃地说:“这兔子有病,怕是活不久了。”
当时的她很生气,并不相信,冲着燕绥喊道:“我的小兔兔才没有病呢!我最讨厌干妈了!”然后哒哒哒跑掉了。
过了几天,纪无忧正在和兔子愉快地玩耍,突然,兔子翻了白眼,一蹬脚,气只出不进了。
等她反应过来,地上的小兔子变得奄奄一息的,要死不死的样子。
这时,小纪无忧看到了正走过来的燕绥。
“哇,干妈弄死了我的小兔兔。”小纪无忧哭道,“干妈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