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头是农民工思维,觉得只有自己的钱花着才踏实,所以他没有贷款什么的,只是真金白银的拿来给崔潇潇造,崔潇潇是把这钱造出利润来,还是赔了,他都不介意。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钱本来就不该是他的,而是我的。他拿着心里不踏实,我不肯要,他就总想扔一点出去才能安心。现在崔潇潇愿意代我拿去糟践,是赚是亏。听天由命。
好家伙,比我还潇洒。
我跟他也差不多,那些钱全部揣我兜里的话,我睡觉都不踏实。所以一般我很少看银行存款,那样就感觉自己还挺穷的样子。
要是去看了,那一串零看着我都不敢数。
我平时出门也就揣几张十万百万的卡,多了就得管人要了。
突然有一天。我去找石夭夭的时候,她家的门死活敲不开,打电话她才跟我说:“大明哥,我现在在机场,我去找晓春了,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你祝福我吧!”
“这么突然?你怀上了?”我知道石夭夭每天都躲在洗澡间里验的,她家里的垃圾桶,验孕棒的出现率非常高。
“你说呢?”石夭夭很兴奋,话里头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那你走之前也跟我说一声啊!就算不来最后一次,起码你也让我送你啊!”
“嘻嘻!我怕你太粗暴了,现在也不合适再做。送也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佯装生气说:“那你说以后都不回来是什么意思?就算不让我做孩子的爸,那咱们也还是朋友啊!”
“哎呀!我不是那意思了。我也就随便说说,如果有机会,还是会回来的。只是晓春说要读研考博,我估摸着可能要很多年都读不完,主要是为了陪她。”
我叹了口气:“那你们好好的吧!如果需要用钱,你让晓春用我那张卡里的。那张卡我不会注销,以后还会往里打钱,你提醒她别扔了。”我只能做到这样了。
“好的。谢谢大明哥!”石夭夭语气里透着感激,突然跟我是:“对了,大明哥,我家的钥匙我放在门口的地毯下面了,房子我还没退,家里也还有很多东西没带走。因为晓春催着我过去,没办法,只能丢给你了。我家里的东西,你看哪些不重要的,就帮我扔了。有点价值的,那就拿回你家帮我收着,我以后回来你再给我。”
我蹲下掀开地毯一看。果然有枚钥匙。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来报到,我却没问她要过钥匙,因为我总觉得我不是她的男人,拿着不合适。现在她走了,我把钥匙拿在手里,反而有了点归属感。
我想想跟她说:“你把房东的号码告诉我……”
挂掉电话后,我打给那房东,跟他说我是石夭夭的男朋友,要续几年约,问他能不能过来谈一下。
等人的空隙,我开门进去,看着石夭夭房间里熟悉的一切,挺感慨的。
这一切就像一场梦,谁能想到我居然跟石夭夭干了这样的事呢!
石夭夭家里确实很多东西都没带走,拉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几乎还是满的。只是少了几件她比较常穿的。
想到这段时间的荒唐,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拉开衣柜底下的抽屉,把她的内衣拿在手里翻看。嗅,似乎想记住她的气息。
房东来了以后,我直接跟他签了五年约,考虑到几年后房租应该还会涨。所以我给他的租金还是挺丰厚的,他乐呵呵的走了,我却躺在床上发呆。
石夭夭的东西我怎么敢带回家,只能放在这里保存了。
至于我以后还会不会来这边。那就要看情况了,因为我能睡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根本没必要。
缅怀完了刚想走,突然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一看。愣住了。
有段时间没联系了,不知道蔡笑嫣给我打电话是要干嘛。
接通一听,蔡笑嫣挺兴奋的样子,跟我是:“我忙完了。”
我一愣说:“你不是还有几场吗?”我有经常关注她的消息。
“本来是还有几场的。不过因为跟承办方有争执,取消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早就谈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