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个老家伙还有什么价值?!”阿喜不解,望着千叶惠子卖关子的样子不禁更加的急切。
千叶惠子抿唇一笑,淡然自若,“二少奶奶不是一直想将严素婉撵出叶家去吗,如果严素婉知道秦臻在叶家被气死的事情,你觉得她还有可能在叶家继续待下去吗?”
“对啊!”阿喜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是严素婉唯一的亲人了,现在这个老家伙死了,对严素婉的打击一定很重,她又怎么可能会继续在叶家待下去!这个办法妙,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阿喜越想心里就越激动,仿佛已经将严素婉赶了出去的一样。
千叶惠子见着阿喜亢奋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
接下来,好戏才刚刚上场。
——
夜色如墨,满天的黑云见不到半点的星光。严家的院子闪着悠悠的黄色的灯光,给漆黑的天地间增添了点光亮。
白绸悬挂,院门口上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奠’字,凉风一吹,吹动了灯笼,也吹动了悬挂再门楣上的白绸,给这孤寂的夜里,增添几分悲凉之情。
大厅正中,设置了灵堂,一口红木老棺材,一个灵位,白绸挂满了房梁。
苏言披着麻衣,望着对面坐在地上的张天士,放下手中的纸钱站起身走了过去。
“张叔。”苏言望着坐在地上一动都不动的张天士,蹲下了身子。
“张叔,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为秦叔送灵下葬。”
“我不走,我就待在这里。”张天士望着面前的灵位,神情怔然,“在这里,还能多陪老秦一会儿。”
苏言还想劝,却见着张天士竖起手摆了摆,苏言明白,便也不好再多言。
苏言抬头望着面前的灵位,愁绪百转。
翌日,天刚蒙蒙亮,犬便吠了起来。
严家的院里,是送葬的队伍,请来的吹奏之人。
人少,却不能让老秦冷冷清清的走。
这是张天士说的,所以苏言请了镇上最好的送葬队伍,让秦叔风风光光的下葬。
本来是安睡的时辰,但是靠近严家周围的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之后纷纷地都跑了出来。
望着送灵的一队人,众人议论纷纷。
“你说这严家到底是招了什么不吉祥的东西了,这严老爷才去世多久,现在这个老管家又,哎……真是世事无常啊。”
“可不,严家这一回可算是遭了大难了,听说这严家姑娘嫁到叶家之后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上,尽折腾了,现在人还被叶家关在了废院里。”
“这叫什么?
这就叫做虎落平阳被犬欺、”
“哎哎哎,你这话说的也不对,这叶家可比这严家家大业大的去了,怎么算也说不上是犬啊!”一个男人反驳道。
“你懂什么?这严家风光的时候,叶家都要有求于严家,只不过是严夫人去世之后这严家才渐渐地没落了下去,这叶家现在仗着严家家里没人了,对严家姑娘那样子,真是黑心肠的!”
——
锦绣布庄。
苏言带着孔宝走进布庄时,布庄里的伙计都看了过来,面色多带着的是欣喜。
自从苏先生走了之后,虽然有少东家管理,但是他们已经熟悉了苏先生的管理方法,突然换成了少东家,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现在好了,苏先生回来了,他们可以继续跟随苏先生。
“仁甫,你来了。”
庄周看了一眼孔宝,拉着苏言走了几步,“那东西,可有拿到?”
孔宝见着庄周还提防他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一下,双手负背兀自在布庄里转着。
苏言看到庄周急切的样子,目光看向孔宝,径直走了过去。
被忽略的庄周疑惑不解,目光直直盯在苏言的身上。
苏言走到孔宝的身边停了下来,看向庄周,“庄叔,请随我们一同前去染坊。”
“好好好。”
庄周闻言,心下一松,连忙应着,这么说来仁甫应该是拿到了。
三人来到染坊,染坊的伙计还在染着布,虽然成品不太好不过比之前的也要好了许多。
“庄掌柜。”
“苏先生。”
伙计们一见到苏言,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原本愁容满面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的笑意。
“苏先生你总算回来了。”
“是啊,苏先生你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们这都没法做了。”
“不管用了什么办法,这染出来的布料色泽还有质感,都差了好多,全然没有之前的那般样子。”
“……”
伙计们,你一言他一语纷纷说着,还有的伙计将成品递到苏言的面前。
苏言望着递来的的成品,用手摸了摸,染出来的布料质感确实比之前的要差一些,色泽也不太好。
苏言看向孔宝。
孔宝与苏言目光相对,摸了摸鼻子走向前,看了一眼成品,随而走到染缸旁边,望着染缸里的染料,孔宝伸手捏起一点在手心上涂试试,目光清明,很快就找到了破绽。
孔宝竖起手,指了指手心上的染料。
“不是布的问题,是染料的问题,染料你们没有配好,自然是染不成之前的那种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