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是在特定的时间里,特定的地方,将一些人偷偷地塞进你的世界里,就好像樱花树经过四季的轮回,总会在特定的时间里,绽放最美的花朵。
在林安五岁的时候,那些人就在胡同拐角的小巷里闯入了她的世界里。
“一起玩过家家吗?”那个女孩,头戴花环,水粉色小皮鞋搭着粉色的蕾丝花边连衣裙,就这样涌现在林安的眼里,她放下手里的小木枝,朝林安招了招小手。笑得那么甜,甜进了林安的心田里。
林安呆呆地看着那个那么甜的女孩,却丝毫不敢靠近。她低着头,掌心冒着汗,双手紧紧地扯着衣角。
“我……”
粉色连衣裙女孩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牛仔裤,剪着短发的女孩,看上去如此气魄,有点像动画片里的黑猫警长。
她突然扔掉手里的塑料小碗,气势汹汹地朝林安走来,吓得林安的泪珠忽地从眼眶里蹦了出来。她一把拉着林安的手,朝着那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走去。
“走啦,磨磨唧唧的。”
就这样,她们的友谊就像前世早已注定一般,她们一起玩过家家,一起在巷口的小卖部买银色手链,一起玩遍小巷里的各个角落。
时间沉淀了许多她们曾在一起的过往,风吹开了她们家之间的距离,渐渐地越拉越远。但她们的心还是像从前一样,会给对方写信,诉说那些用文字才能诉说的故事;用电话call对方出来玩……
即使大家各自奔向不同的小学,初中,但都幸运地考上了同一所高中。
“小溪,你的衣领歪了,过来。”那个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甜甜女孩早已蜕变成落落大方的白念,她温柔地为身旁的女孩整理衣领,林安还是和从前一样,沉默寡言地呆在她们身旁。
而曾经那个正义的黑猫警长,就是白念口中那个名叫枫溪的女孩,她依旧还是那样大大咧咧,那样有气魄的女孩。
“好了吗?哥们我其实不太在意形象的,只在意你们两个。”枫溪摸摸自己干练的短发,笑着对她俩说,“你们可是朕的女人,嘿嘿。”
“我才不是呢,我要做也做……”白念一脸嫌弃,转而脸上又露出蜜一样甜的笑容,眼睛也跟着心飘向了前方那个背影上。
“你不爱我了吗?爱妃。居然想做顾易的嫔妾。”枫溪扶着头摇了摇,郑重地站在白念前面,凑近了些,盯着她那双含笑传情的眼睛,捂着胸口,假装心碎了一地一样,然后笑哈哈地指着前方,“看朕去灭了你的心上人。”
她便朝前方的那个高高,长着一张万人迷的祸害奔去。
林安望着也跟着笑了,她看着枫溪奔去的那个背影,突然感觉尽管时间在不断地向前行,但自己和她们似乎从未改变。而前面那个高高的少年也是小时候因为白念认识的。
顾易是白念的青梅竹马,白念九岁的时候,从小巷那搬走后,去了城南,而他就是她的隔壁邻居。
小时候他总喜欢跟在她们后面,还是个鼻涕虫,以前总会和他一起玩扮新娘新郎的游戏,而他的新娘永远都是白念,他会使用的唯一手段就是睡在地上哭闹,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无赖。
林安只是想不到,曾经的无赖,曾经的鼻涕虫,却蜕变成校草级的大才子。
那个时候,林安永远是充当司仪的角色,握紧拳头,像拿着麦克风一样,放在嘴前,喊道:“婚礼开始,请新郎入场。”
顾易舔了舔手掌,把头发摸得蹭亮蹭亮的,穿着白色衫衣,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开心地奔来。
“请新娘入场。”念念袭一身白裙,头戴我为她编织的花环,手捧鲜花,缓缓走来。枫溪撒着花瓣,嘴里嘟囔着婚礼交响乐曲,走在白念身后。
“新郎,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都爱她、忠诚于她。你愿意吗?”
“我愿意。”
“新娘,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都爱他、忠诚于他。你愿意吗?”
“我愿意。”
顾易望着眼前一袭白裙的小女孩,牵着她那双纤细的小嫩手,幸福地说着,“念念,你就是我的新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