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隻率先带着人在回尚书府途中将人给堵住了。
回尚书府的途中需要经过一条小巷子,那巷子偏僻,鲜少有人经过,因此是最适合下黑手的好地方。
何忠的长子锦衣华服,长得人模人样的。刚刚路过巷子,劈头盖脸就被人兜了个满头。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扑啦啦”就被人给摁在了地上。
沈隻见机还没等那小子叫出声,一挥手,指挥身后的霄云,压了声线豪气万丈地扬手低声下令,“打!”
何大公子只觉得忽然就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还没等他惊叫出声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拳头星星点点如雨后春笋落在他身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薛梨梨慢悠悠赶到时,霄云正好收手,沈隻最后又补了一脚。
何大公子躺在地上痛的直抽抽,“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薛梨梨隔得不远不近的瞧了一眼,何大公子虽然身上青青紫紫看上去青紫交错挺严重的,实际上伤到的都是皮毛,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趁那草包反应过来之前,沈隻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往巷子口的薛梨梨使了个眼色,示意快点跑路。
他朝她动了动嘴,无声说道,“撤——”
薛梨梨看了眼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何忠的儿子,无奈摇了摇头。
可怜的娃。
打完人,三人在尚书府门外的石狮前会和。
薛梨梨坐在石狮的边角上晃着腿,盯着尚书府的门口。
沈隻揍人的地方虽然偏僻,但总有人路过的。算算时间,这时差不多应该被发现了。
尚书府的大公子被人拦在巷子里打闷棍,顶着一张猪头脸他可没脸自己走回尚书府。
等他托人来尚书府报信,何忠就该出门接儿子去了。
毕竟这么丢人的事,何忠怎么可能让儿子顶着一张猪头脸大庭广众的回家呢?
她没有把握何忠会见自己,毕竟她只是个小人物。作为礼部尚书,哪有时间去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
既然如此,那么,那就偶遇吧!
不多时,何忠果然从尚书府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他抹眼泪的妻子,还有大儿子的正房媳妇。
何忠边往外走边呵斥身边的下人,“保护大公子的人呢?你们是怎么照顾大公子的?大公子怎会被人打?跟在大公子身边的护卫呢?”
何大公子老早之前就没有带护卫了,谁会在会美人的时候身边还簇拥着一群下人虎视眈眈?
那还会得下去个鬼!
护卫早就被他给遣了个干净,也是活该被打。
所以当他被沈隻盯上被霄云打时,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正好方便了沈隻动手。
奴仆额前冒着汗水,“大公子出门时身边未曾带人,是只身一人出的门……”
何老夫人一听,眼泪流的更凶了,“老大从小可没挨过打!哪个挨千刀的,下手这样狠啊!”
何忠一听,顿时气得鼻孔冒烟。
这孽障!整日不学好便算了,脑子也不好使!他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来!
气得一甩袖子,大步跨下了台阶。
某个挨千刀的在一旁还听得笑吟吟的,他笑吟吟地戳了戳身边的人,“喂,那老小子出来了,看准机会啊。”
何老夫人在尚书府门口抹着眼泪目送何忠离开,她儿子自小娇生惯养,何时挨过打?听说这一次可是被打得不轻啊!
长子媳妇在一旁扶着她,柔声说道,“母亲,咱们回去等消息吧,父亲会将夫君带回来的。”
何老夫人眼看着何忠上了马车,抹了一把泪被长子媳妇扶着回去了。
这时,薛梨梨拍干净手上的灰尘,跳下石狮。拍了拍身上的灰,在国公府众人正准备赶车时,无声凑到马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