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壮士去哪里了。”段熲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问道。
“回禀将军。”身后什长高循说道:“那日将军睡过去,王壮士便向东北而去了。”
“哎。”段熲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盔甲,道:“这就是战争。”
一个月后,陇西。
与段熲出塞两千里的众将士回到凉州,皆仰天长啸,此次军功卓越,朝廷必是封赏甚厚。
段熲清点了一下士卒,此次大战,战死的,被大雪冻死的,饿死的,累死的,加在一起有数千人。想到这里,段熲双眼泛红,过了一会儿,却已是泣不成声,跪在地上哭道:“我带众将士上了战场,却不曾带回来,有何面部见将士父母妻儿。”
看到这里,段熲身后的众位将士皆是一同落泪,能让这铁骨铮铮的大汉将军痛哭,怕是只有这个时候了。
“段将军。”身后什长高循说道:“我大汉男儿皆以战死沙场为荣,诸位将士死得其所,将军不必如此。”话毕,将段熲搀扶起来。
“将军!”
“我等皆以为将军麾下为荣。”
段熲身后众位将士不断应喝。
“将士们。”段熲转过身子站直,对着众位将士大喊道:“此次我等歼灭西羌最强大的烧何部落,剩下的叛军实力不足,不值一提,正是因为诸位的拼死而战才能保得边疆太平,大丈夫当是如此。”话毕,继续说道:“此次战后,边疆当有数年和平,众将士也将按例还乡,不知何时还能再见,若是众位将士遇到困难,可前来寻我,我必为你等出头。”说到这里,段熲不再言语,行了个军礼。
“将军威武。”
“将军。”
众位将士甚是感动,痛哭流涕,皆是回了个军礼,众将士回到军营,段熲将战果上报朝廷,天子大喜,对军中将士皆有赏赐,段熲将自己所得分与各位将士,命众人回乡之时代为交给烈士家属以作抚恤。
两个月后,陇西临洮县,段熲手下士卒已然换了一批,西羌也没有再次劫掠凉州,此刻段熲拿着祭品正在祭奠被西羌巫师杀死的军司马赵鸴。
“闪开。”
“让看,别挡老子的道。”
只见两个羌人骑马而来,两名羌人满脸横肉,眉间皆有刀疤,身后那羌人左手中还踢着个麻袋,身体向右倾斜,麻袋不断蠕动,似乎内有活物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