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座刚刚改建不久还未全部对外开放的疗养院面前。它的背面是一个商区,巴洛克风格的购物上去一直往西延伸,恰好在一座蓝绿色球形屋顶的天主教堂前停下。疗养院的东面是高架桥的入口,来往的车辆都要经过这里。从新和沈亦诚就是从这个入口下来的。
能够在这繁华的包下这样一栋楼,从新背后的财力不容小觑。
“这是我们刚刚改建完的疗养院。”从新走在前面介绍道。
保安室内的大哥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叔,脸上的络腮胡被修剪得很整齐。他看到从新后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嗨,Annew。”
从新微笑地对着他点头示意。
“你经常来这?”沈亦诚问道。
“这里的负责人我认识。”从新解释道。
前脚还没有踏进大门,突然一个人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眼角的笑纹深得仿佛已经刻进了肉里面。
“Annew,今天怎么有空来?”那个男人走到跟前,握了握从新的手。他转过头,对着后面随后赶来的两个帮手使个眼色。
“最近情况怎么样?”从新问道。
“还行,已经有几家趁着还未开张前的折扣预定了。我们还想等着你帮我们多宣传宣传呢!”那个男人走在从新旁边,一回头就看到了跟在从新后面的沈亦诚。
说实话,像沈亦诚长相如此出众的人,很少是被忽视的一位。虽然今天稍微乔装了一下,但从进来直到现在才被注意到,他的心里其实有一点点不太舒服的。
当然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直接忽视了那位男人的目光,依旧跟在从新后面。
果然,那个男人停顿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从新,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了沈亦诚,问道:“这位是?”
“是我今天带过来的客户。”从新转过头,看了一眼沈亦诚,说道,“他家里也有人有这个需求,最近在看。”
沈亦诚一听,讶异于从新的回话。他原本以为从新会是这件疗养院的幕后老板,但从刚刚为沈亦诚说的措辞来看,反而觉得她的权利并没有那么大。似乎,从新在刻意隐瞒什么。但说来也是,陈臻的事情并不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一想到这,沈亦诚就配合地说道:“家里有人生病,但是自己实在抽不出时间照顾。单独清保姆又怕照顾不好,毕竟他们懂得的医学知识有限,所以想找稍微正规的疗养院。”
那个男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那冒昧地问一下什么病呢?”
沈亦诚一愣,他还真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得那么直接。
他想到今天早上看得报纸上阿兹海默症这几个词,立刻冒了出来。
果然,对方那人听完之后立刻面露同情,没有说话。
“虽然说我们这边是以疗养院的形式对外开放,但我们这边有专业的医师会定期复查病人的身体。所以像这种不放心家里患病的亲人,其实特别适合我们这里。”那个男人旁边的助手补充道。
“话说你现在的预算是多少呢?”助手问道。
“你说的这些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先带他四周转转。”从新打断那位不怎么识相的助手,补充一句,“上次我带来的那位病人,住在哪里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