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烟尘已经散去,露出被遮挡住的白白的云彩,云彩慢慢的从白色,变为金色,初生的朝阳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不再躲避。
温暖的阳光蒸腾着迷茫的雾气,不一会儿,雾气被蒸腾干净,满目疮痍的大地尽收眼底。
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带回来的,鼬只知道这些天他一直跟他父亲待在一起,一起在战场上战斗。
鼬等了很久,但是止水一直都没有回来。
鼬向他的父亲问过很多次,本应该是鼬和止水执行的任务,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鼬独自一人,踩在这片土地上,这片土地很安静,没有刚开始鼬来到战场上的那么吵闹,没有那么多令人窒息嘶吼,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鼬站在这块地方的中心,朝阳爬上天边,金色的光辉照耀着的侧脸,鼬的身后还有着没有熄灭的黑烟。
鼬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水平线,一望无际,大大小小的沟壑,随处可见的带血的苦无,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
“水……!水……!”
一个急促而虚弱的声音响起,一下子就将鼬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距离鼬不远的沟壑,里面伸出了一只满是伤口,焦黑的手。
[还有活人!]
鼬大步跑了过去,那人在抬起手大叫了两声之后又倒了下去,就在这时,鼬赶快用手扶住他的头部。
这人穿着红色的马甲,带着红色的头巾,面部已经被战场打磨的伤痕累累。
鼬一只手托住他的背部,让他做了起来,另一只手从腰后拿出水壶,用嘴快速的咬开了壶盖,将壶口放在了那人的嘴边。
一股清凉甘甜的涓流,就进了那人焦渴的喉咙。
片刻,那人缓缓的睁开双眼,歪着脑袋,用他那刚刚受到滋润的嗓子慢慢的发出了:“不好意思!”
由于鼬是半蹲,将那人的头托着,所以那人睁开眼,第一眼就在鼬的大腿上。
鼬的大腿,正好绑着忍具。
那人本来感激的眼眸突然失去了光泽,面部肌肉一阵紧绷,瞳孔也变了样子。
忍具?那人心里大吃一惊!
在偏一下脑袋,是鼬那一副看着这片大战后心痛的侧脸。
那人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突然站起,一把锋利的苦无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右手。
“嗤!”
鲜血从那人脖子喷溅而出,喉咙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只不过,这一次在也不会醒来。
鼬也是吃了一惊,他的大脑并没有做出任何指令,这个人就这么倒在了他的面前。
鼬看了看自己右手的那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苦无,上面还沾有着那人的血迹。
[身体?怎么自己就动了?]
鼬捏着苦无,站起了身,在他的身旁,是一个穿着绿色马甲,不过他的马甲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这个马甲的两边的袖子上,画着一个手里剑,手里剑的中心,赫然的是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家辉!——这是木叶警务处的标志。而这个男人就是木叶警务处的队长,也就是宇智波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的站姿十分伟岸,他面部表情严肃,脸上的法令纹透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