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完全是。她们气质完全不一样。
她脸色惨白,表情淡漠,一种寒冷的病态美。
还有那双眼睛,空洞而沉寂。
不如记忆里的明媚阳光。
这个发现让陈惊凤莫名喜悦,她嘴角轻轻牵起,弧度越来越大。
似乎不动她,偶尔拿出来看看也挺好的。
陈惊凤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她眼睛真的看不见?”
李夫茹头,望着莫问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思思瞧见二人,想前行礼,却被李夫人抬手制止。
端坐书案前的女子听到响动,终于回神。
“李夫人?”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哑意,她似乎很累。
“是我。”李夫人抬脚跨步走进来时,拉了陈惊凤一下,又放开,“打扰你看书了。”
阳光下,她闭了下眼,又睁开。
瞳孔漆黑,眸中一片死寂。
莫问轻推竹简,“有事?”
李夫人推了推陈惊凤,“这是我娘家妹妹,瑾瑜的姨母。”
陈惊凤默契地前,接过话题,“先前不知姑娘与瑾瑜的关系,误会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
她嘴态度诚恳,行为却没有半点道歉的姿态。
李夫拳笑的表情一收,看向陈惊凤的目光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可也没有什么。
莫问坐在原地,没有话,只神情清冷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几人话间,厮将移到角落里的座椅重新搬到书案前,陈惊凤瞧瞧座椅,再看看莫问。
“瑾瑜对你倒是真心。”
莫问木然地喝着思思刚续的茶水,一语不发地听着陈惊凤话。
“听你医术很好。”
莫问放下茶杯,淡淡道:“谈不好,只是专研的时日比常人更久些而已。”
“你的医术是和谁学的?”
莫问没有话,倒是旁边李夫人开了口。
“神医济溶济先生。”
陈惊凤别有深意地看了莫问一眼,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
“难怪……这性子都学了个十成十。”
若不是亲眼目睹、见证了一切,单看这容貌,这性子,她几乎都要怀疑了……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你认识济先生?”一个诧异。
“你认识济先生。”一个陈述。
陈惊凤没有理会自家姐姐的惊诧,她的眼睛平视前方,目光犀利。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认识。”
“你刚我们的性子很像。”
陈惊凤紧闭双唇,一动不动地盯着莫问。
这个人比她想象的,难对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