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风和日丽。

莫问替李瑾瑜把完脉，就窝在他书房里默书。

李瑾瑜自门外走进，他将落在地的披风捡起来披到莫问身。

随着他走近，他身的药香味愈发浓郁。

“这么快就沐浴完了。”

李瑾瑜鼻子轻哼一声，语带不满，“你都看了在这坐了两个时辰了。”

又亲自给莫问续了杯热水。

“再如何喜欢书，也不能耽搁他们晒太阳的。”

莫问接过杯子，敷衍地“嗯”了声。

房门大开，淡淡地金色光芒直射进来，映在李瑾瑜眼中，点点闪亮。

“难得有个好气，且去看看吧。”

听出他语气里的期冀，莫问收回扣在竹简的手指。

“走吧。”

李瑾瑜一愣，随即又浅浅一笑。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动了她，原本准备好的许多辞都还没用呢。

暖洋洋的日光照进院子，一高一矮，同样纤廋的两个身影并肩走着。

“今的脸怎么这么臭，心情不好？”李瑾瑜歪着身体，斜睨莫问。

莫问顿住脚步，“没樱”

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她面色很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的厉害。

苏沐在那种情况下跑了出去，又一夜未归，她很不安心。还有离魄，他的毒才刚好，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虽然不允许人打探荷园动态，但昨夜荷园动静那么大，再笨的人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不快。

“如有需要，尽管直言。”

她知道面前这人有能力帮她，也听出他语气真挚，没有半点虚伪。但想到他和陈惊凤的关系，终究还是犹豫了。

不管一辈有何恩怨，不管他得知真相会占在哪一方，她都不想把这个给予自己温暖的人牵扯进来。

清冷的眉眼轻轻动了动，“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怎么还是这么没有情趣。”李瑾瑜用手在莫问头顶比了比，“时候就这么老气横秋，没想到长大之后依然如此。”

再如何冷静淡漠，莫问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闻言苍白浮现出几许恼怒。

“李瑾瑜！”

“哈哈哈，有人恼羞成怒咯……”他围着她转，口中不停地调笑。

莫问被他笑得面红耳赤，“李瑾瑜，李肆！”

“李肆，咳咳咳……这个名字我喜欢。哈哈哈……骂人都不会！”他心脏不好，心绪不能起伏太大，几声大笑之后又是一阵喘息。

“别笑了。你不要命了……”

喘息略一平息，他又开始贫，“不是有你在吗？”

“你有病吧！”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底划过促狭的光。

“我有没有病，你不知道？”

“……你——”这话还未完，莫问忽闻不远处有人话。

莫问面色尴尬，连忙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