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虽然看起来老实巴交,但看到这群不良们竟然试图真的动手调戏自己老婆的时候,男子终究还是没办法装成缩头乌龟咽下这口气。
在老婆惊慌失措的尖叫声中,他目呲欲裂,随手抄起切烧饼的尖刀,鼓起全身力气,完全没有章法地挥舞着挡在了妇女面前,与此同时,焦急喊道:
“阿玲,你先走!”
“靠!”
被尖刀吓退的杂毛不良,脸色苍白,惊魂甫定地顿住脚步,看了眼身后哄笑的同伴,登时恼羞成怒起来:
“操你妈.逼个乡下佬!竟然敢对你鹏大爷动刀子?”
像他这种从三岁就开始打架的人物,身手自然不是区区烧饼摊老板可以比拟,只见他觑准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躲过一记完全没有威胁的横削之后,在男子惊惧的目光中,双手一把握住对方手腕,狠狠一折——
只听得烧饼摊老板“哎哟”惨叫一声,手里的尖刀再也握不住,“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杂毛不良赶紧踢飞尖刀,面色狰狞地一记肘击敲在男子肩头,趁他痛苦弯下腰的时候,又单膝跳起,朝他腰腹柔软的地方,狠狠磕了上去。
“呕!”
被膝盖磕到肚子的烧饼摊老板,顿时鼻涕眼泪一大把,全都冒了出来,嘴里还忍不住痛苦呕吐起来。
“操你大爷的!”
险些被脏东西溅到身上的杂毛不良赶紧后退,还不解恨似地伸手压着老板的脑袋,狠狠往地上砸了下去。
这一记要是砸实了,哪怕地面铺了沥青,恐怕烧饼摊老板也得当场昏迷过去,甚至,引发脑震荡。
这一系列交手,发生的实在太快,不过是短短几次眨眼的功夫,刚刚还拿着刀逼退了不良的烧饼摊老板,便已经快要如条死狗般地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许木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
虽然他曾经听闻过这些小摊小贩们的日子,并不好过,收入看似不菲,但额外的支出,其实并不少。往往,就算躲得过城管的驱赶,也逃不脱街头混混的剥削,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许木还真不敢相信,这些不良们居然如此胆大妄为。
在烧饼摊老板的脑袋,几乎就要砸在沥青地面的时候,许木身躯微动,他已经彻底忍不住,准备出手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脸色早已大变的妇女,尖叫一声,竟然完全不顾地面地灼热与脏乱地,猛地一把就扑了过去——
“小心!啊——”
“砰”的一响,妇女率先一步扑在了地上,前伸的胳膊正好挡住了男子即将砸在地面的脑袋。
痛苦哀嚎中,两个人顿时滚成一团,身上本就有些油污沾染的衣物,立马被洒落在地面的调料,弄得肮脏无比。
“当家的,你、你没事吧?”
“阿玲——呕,你没——事吧??呕——”
但即便如此,躺在地面的两个人,却还是第一时间便全都关切地询问起对方来。
“呵呵!还真是一对情深义重的苦命鸳鸯啊!兄弟们,给我打!”
看到这两人如此恩爱,混混们顿时眼神不善地再次围拢了过来。
“不要!不要!我们给钱还不行么?一千!就一千!”
见状,妇女一边抱着仍在呕吐不止的丈夫的脑袋,一边流着眼泪哭喊起来。不远处摊贩的老板们,人人义愤,但看着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不良,终究谁也没敢吱声,如果不是另外有人堵住了他们的退路,恐怕,他们早就推着小车逃跑了。
“哼!现在才想起来给钱?晚了!要么你衣服脱了,让哥几个好好揉一揉,要么!你就等着上医院陪你男人去吧!”
刚刚夺下烧饼摊老板尖刀的杂毛不良,登时满脸志得意满,淫笑起来。
“你——”
妇女恨极地抬起头,脸上又青又红,羞愤欲死。
“怎么样?做好选择了么?”
杂毛不良捡起地上的尖刀,拿在手里上下抛动,满脸都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